我也不想这么想,可师父让我没法不这么想。季淮垂头丧气的自言自语。
末了他还抽空瞅了眼时茵,不过不动声色。
他也算是刻意如此。
适当的示弱,也许有不一样的结果。
他想让时茵正视他,他可以。
他不需要一直让她维护。
时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沉默了下来。
先前季淮不善言辞,如今倒是能说会道,可她反倒接不上了。
也不知是好是坏。
师父为什么不说话?时茵的沉默没能让她回避成功,季淮明显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我……
这次事情什么都不清楚。
什么都不清楚,我就什么都不做吗?季淮没有说重话,只是尽量陈述事实。
饶是如此,时茵也不难听出季淮的难过。
时茵沉默了下去。
难道她错了吗?
她只是为了杜绝一切不好的可能性。
季淮不需要吗?
“师父,你不是常说,想让我能独当一面吗?怎么真到了这时候,你反倒是什么都不让我做了?”季淮见时茵没说话,他又往下说。
时茵一再的沉默。
季淮说的在理,以至于她不知如何回复。
“抱歉。”时茵想了想,决定跟季淮道个歉。
季淮没想到这么半响过去,等来的是时茵的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季淮不懂。
时茵不需要道歉吧。
时茵一心为了他,是他不识好歹。
但他希望时茵明白,过度保护,他永远不会成长。
他不需要被保护,他想成为保护时茵的那个人。
哪怕时茵不需要他,他也希望能够成为时茵需要,就在的人。
他不想成为时茵的拖累。
每次有事情,时茵不确定的时候都不让他参与,等他能够参与了,时茵早就把危险处理好了。
嘴上说着希望他独立,实际上却将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查。”时茵最终没再纠结,松了口。
或许季淮说得对,过度的保护,对于季淮来说,只是让他无法成长罢了。
原本将季淮带在身边,就是希望季淮能够成长起来,之后她能够放手让季淮去做事。
现在确实本末倒置了。
“恩。”季淮很开心,他说服了时茵。
原本他想着,时茵若是还是不松口,那他就偷偷调查。
他想查个结果,让时茵放心,不再将他当成需要保护的人。
也许他能力还不够,但他绝对不需要时茵时时刻刻的护着。
终有一日,他想成为她的依靠。
原本时茵是想让季淮去查访先前这郑府的仆人,她去悄悄查井水的来源。
现在来看,只能跟季淮先一起问问之前的仆人,再去查井水。
井是死物,而人是活物。
人更能够给她讯息。
.
时茵跟季淮去京广最大的奴隶市场,问了人牙子。
一般被遣散的奴仆,都会来这里再找新的东家。
想着事情都是五年前的了,时茵特地找了年长的人牙子问。
“可是认识郑府出来的人?”时茵手中拿着一块金子。
这奴隶市场想问出来点消息,钱财必不可少。
人牙子本身是不愿意开口,但是看到时茵手中那金子,立马是讪笑讨巧。
“郑府,可是东街那户人家?”
“恩。”时茵回忆了下,郑府确实是在东街。
“巧了不是,我还真记得,不过,你们找那些人什么缘由?”人牙子没直说,反倒是问起来时茵。
时茵抿着嘴,摇头,表示不方便开口。
人牙子将金子塞进自己的兜里。
“那你跟我过来。”
看在金子的份上,就算时茵不方便说出来原因,那他也告诉时茵一二好了。
反正,这世界上,总不能存在鬼吧?
时茵跟季淮跟着人牙子到了一偏僻处的小巷子,比起前面的热闹,这儿寂静无人。
“说吧。”时茵不懂,难道那些人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们啊,都死啦。”人牙子用舌头抵了抵牙,压低了声音。
时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都死了?”她不敢相信。
“恩。”人牙子点点头。
人牙子今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岁,原本时茵想找个年纪更大的,但是这人牙子一看就是在这儿待过许久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找他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