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季淮没有想质疑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问一句。
“恩。”时茵当然不会给季淮否定回答。
她有其他的想法,可是这会儿不适合告诉季淮。
时茵也看得出来,季淮还是有点粘着她了。
所以如果现在被季淮知道她在计划要短暂地离开一段时间,季淮定然是难以接受的。而根据季淮目前的情况,他不可以受到任何刺激。
因此左右合计下,在季淮能够独立,或者说是她布置好了一切,那才是说出来一切的合适时机。
到了三皇子府邸的时候,时茵让季淮现在外边等会,她去看看里边什么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季淮再进去。
可季淮没听时茵的,而是执着的选择了跟着时茵进去。
时茵没办法,只得是带上了季淮。
她觉得季淮比先前更要粘着她了。
可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季淮发现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先处理好眼前的情况再说。
时茵跟季淮进了三皇子府邸后,一度是差点被这府邸的大小给整迷路了。
还好时茵及时反应了过来,拉着季淮上了房顶,在上了房顶以后,时茵发现这府邸里被布下了迷阵,难怪刚才他们在里边觉得一直走不出来。
“这是迷阵,通常用来对付一些狡猾的妖物,一般需要提前布下,因为这阵法极其耗尽布阵人的修为。”
时茵刚好给季淮科普了一下。
每次都带上季淮,本也是想季淮明白,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很多事情,都只有实践过,才会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无用。
“嗯。”季淮应下了时茵所言,在脑海里复盘了刚才所见到的场景,不由得他又有了新的疑问:“这是用来捉拿妖物的迷阵,那三皇子不是身上有魔气吗?按理说这阵法对魔物也有影响吧?可他为什么还在府邸布下这个?”季淮在问问题的时候,话比平时多些。
根据他在书上所看到的,只要是术士的法阵,那魔物跟妖物碰上,就会受到影响。
如此一来,三皇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时茵觉得季淮问的问题很刁钻。
“你的问题,正是我们现在需要求证的。”
季淮所言,就像是白日,三皇子大张旗鼓的来找她,虽不知她完全的身份,可也明知她是术士,但是他还是来找了。
这是为什么?
时茵倾向于三皇子身上的魔气,或许是无稽之谈这一说法,但是再转念一想,岑默的确不该感觉错误。
他是魔界魔尊,原本就比她更能察觉魔气的存在。
再者,三皇子半夜府邸里有女子尸体被抬出,该也不是空穴来风。
时茵也明白一个道理,岑默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岑默一直以来并不会胡说,他所言都是句句属实。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这就是他们此番前来,要弄清楚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季淮凝视着时茵,他反正是毫无头绪,就只能依靠时茵了。
时茵对此说:“如果三皇子真的跟魔气有关,那么阵法定然不会在他身边布置,所以,这府邸里,没有被阵法所涉及的地方,就是三皇子的住所。”
季淮在听完时茵所言,只觉得一想,似乎还真是。
这府邸里,确实有一处,没有被阵法涉及。
“还是师父厉害。”季淮以前不会这么直白的夸赞时茵,这让时茵还有点不大好意思。
“哪里学的油腔滑调?”
季淮没想着他的夸赞会被时茵认为是油腔滑调,他是一字一句都很认真的这么说啊。
这不是油腔滑调,这是发自内心所言,同样,他希望时茵明白她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所以,不要离开他。
“都是认真的。”季淮故作无所谓的发言,实际上心底里还有点紧张。
“认真的?那我是你师父,当然该厉害些,不过你也得早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时茵不忘鞭策季淮。
季淮听着时茵这么说,撇撇嘴的没回话,他会努力学时茵所教的一切,但他也希望一直跟时茵待在一起,而不是跟时茵所想的那样,离开她。
季淮不是木头,他还是认为,时茵希望他离开,只是时茵嘴上不说,那他自然不会挑明让事情变得尴尬。
“嘘。”在接近三皇子的住所,时茵让季淮嘘声。
季淮屏气凝神。
“怎么了?”他口型的询问时茵。
时茵没有回答他,只是动手施了术法,光圈出现后,让季淮看底下是个什么情况。
季淮在时茵施了术法以后,他就听话的低头了,在见到里边的情况,他不由得蹙眉。
这底下是三皇子在跟人商议事情,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