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对于鸨母所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
她没兴趣去为难人类,刚才那么一说,只是为了让办事的效率高一点,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她不想到半夜都还见不到云娘。
“是吗?”鸨母一点都不相信时茵刚才是开玩笑的,天知道时茵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分撒谎的意思。
“是的哦。”时茵在鸨母质疑以后还俏皮的肯定了。
鸨母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被时茵给耍了。
时茵可不就是耍无赖吗?但是无所谓了,她已经答应了下来,领着他们去见云娘,而且她不想拿春满楼去冒险,这是她的心血。
时茵看鸨母不再说话,她跟在对方的身后无奈的耸肩。
岑默把时茵所为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觉得时茵很有当一只狐狸的潜质,做了坏事还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季淮倒是没有岑默那么多心思,他只觉得时茵是对的。
在季淮的眼里,时茵不会有错的时候,他的命是时茵给的,他会永远忠诚于时茵。
鸨母领着时茵他们穿过了热闹的前厅,去了僻静的后院,显然后院才是姑娘们专门休息的地方,这边跟前厅简直是天壤之别,不仅没有吵闹的丝竹声,反倒是有些许虫鸣声。
前厅满是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道,而这儿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在又走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鸨母停下了脚步,她指着前边的燃着烛火的房间。
“你既然说是梨儿的故人,那去敲门便可。”
鸨母不太想见着云娘,因为她这算是背叛云娘了,她虽然是鸨母,可也会有为自己所为而不齿的心思。
“谢谢。”时茵倒是没去想太多,还跟鸨母道谢了。
云娘他们白日已经见过面了,之所以会想着问云娘梨儿的事情,她也是想着,这妖物单单找上了云娘,那么势必跟云娘有点什么关系才是。
经过他们打听,跟云娘有关系的,也就是三年前死去的梨儿了。
那么只能核实一下这件事,之后再去调查,是否跟这有关。
如今妖物没有出来作恶,他们也无处下手。
事情要弄清楚,那也得慢慢来。
时茵走到了房门前,敲了门:“咚咚咚。”
“谁啊?”云娘在房里看书,听到外边敲门,第一反应是,难道说鸨母又不顾她意愿,让她接客了?
“我们白日见过的。”时茵开口就是用自己原来的声音,并且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女儿身。
云娘认出了时茵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而后走去了门口,将门栓打开,见着门口的几人,她先是一愣,随后就把人给迎了进去。
云娘的房间装饰很简单,没有一点儿春满楼花魁的气派感。
“是有结果了吗?”云娘把人给迎进来了以后,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来了,是否是有结果了。
时茵没有回话,只是坐在了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云娘。
“怎么了?”云娘就算是被打量,那也是坦然的接受,没有丝毫被看的窘迫。
她只是急切的想要一个结果,否则她始终是心神不宁。
“目前还没有结果,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确认一下。”时茵说话不急不缓的,若是对上那些急切的人,大概是会急死。
“什么事?”云娘现在就是这般,她很着急,可是时茵这般不急不缓,若是她太过急切,反而是显得奇怪,也是如此,她只能佯装淡定。
“梨儿,你可还有印象?”
先前鸨母就在听见梨儿的名讳后而讳莫如深,她想梨儿的事情定然是有猫腻的,而不问鸨母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鸨母不一定愿意说,而云娘作为当事人,肯定更清楚,没必要多此一举去询问。
“我有印象。”云娘强作镇定,当做没事人一般回答。
只是她手握紧了帕子的行为跟鸨母如出一辙,她明显的在紧张。
“我想问问,你跟她的关系。”时茵没有太委婉,而是很直接的发问。
梨儿对此说:“什么意思?”她在装傻,也是怀着想隐瞒的意思,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
“意思就是,你是不是跟她有不一般的关系。”时茵说话太正直了,这让旁人实在是看不出来,她真实的意思是什么。
是简单的陈述,还是存了看戏跟轻蔑在里边。
云娘轻咬下唇,不愿意说出来。
时茵看得出云娘很纠结,所以她也不着急。
“你可以慢慢组织语言。”
云娘被时茵这么一说,情绪更是不稳定。
“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觉得呢?”
时茵从刚才就在观察云娘,云娘明显有隐瞒梨儿的事情,或者说,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