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从小就是跟着她长大,跟她感情最好,忽然之间就没了,没人能理解她的悲痛,可她又不过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就算是孙女没了,除了为她设灵堂,也没法再做其他事。
“答应了您,就会来呀。”时茵知道老婆婆的话没有恶意,所以回答的也很顺。
季淮从头到尾没说话,安静在时茵身后跟着,岑默则是四处打量,不过也没开口。
一行三人,唯有时茵做了那说话的一方。
“我带您去樱桃出事的地方看看吧。”
需要重新去到孙女出事的地方,这对于老婆婆而言无异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她更希望伤害自己孙女的人,能够早日被抓到!
即使时茵只是跟她说可以试试,但是她没有人可以相信了,除了去尝试相信时茵。
只要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知晓孙女死亡的真相,她都愿意去尝试。
“麻烦您了。”时茵说话很客气。
大概是因为老婆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多了分同情。
要说时茵没有同情心,她也还是有的,但要说她有,似乎也就那么几分。
村子里黑灯瞎火的,时茵掏了颗夜明珠照亮。
老婆婆也察觉时茵不是常人,心里觉得或许能真的找到伤害樱桃的人,便是带着时茵他们去地方都殷勤了几分。
当到了目的地以后,老婆婆跟时茵详细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樱桃就爬到了这树上摘李子,而后见着来了一位老人,她就下来了。”
“她跟老人说了说话。”
“在之后,樱桃就不见了。”
老婆婆在这儿所阐述的,跟白日里她在时茵店铺里所阐述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这会儿是在地点阐述,使得事情就更直观些。
“带我们去村尾看看吧。”时茵没有多问,提出换个地方。
老婆婆说了,樱桃的尸体是在村尾的河边发现的,那去村尾看看不知道会否有收获,在这儿她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魔气几不可查,还没有老人身上染上的浓厚,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岑默在一旁默默观察,并且把这一切都用水晶球给记录了下来,有些事情,第一次可能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但是多看几次,或许会有呢?
在这些事情上,岑默不会像时茵那么上心,但是也还是在意的,因为作乱的魔物可以成为他的补品,再者他这么做,也能在时茵的面前落个好,属于是何乐不为。
季淮始终一步步跟着时茵,他现在妖力不够,也帮不到时茵什么,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乖乖听时茵的话。
到了村尾,时茵眯着眸子打量着这条河,很有意思的是,这条河身上散发着黑气,被人注入了妖力,寻常人是没办法察觉的。
岑默一看这条河,也来了兴趣。
“这河流的起始点在哪?”
老婆婆乍一听,见是岑默开口,一时间犹豫要不要接话,待时茵点了头,她才说:“这条河是天然出现的,从我还小的时候就在了,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是从小虎山上流下来的。”
真要说这河流起始点在哪,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吗?”岑默托着下巴,觉着这河流有点问题。
“你怎么看?”狐疑过后,岑默也不说为什么怀疑,只是把问题又抛回了时茵那。
时茵掀了眼皮瞥了眼岑默,神色漠然,让人摸不准意思。
“茵茵,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呀?那我也是想帮忙嘛。”时茵不说话,岑默自有法子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师父自然有她的想法,你问什么?”季淮看时茵不想搭理岑默,主动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让岑默不咋高兴的,冷哼了一声他说:“就你会说话是吧?”
他属于是跟季淮两人怎么都不对付,特别是现在,这就不该季淮说什么,季淮偏生要开口,那不是找怼嘛?
“别吵。”时茵在思考问题,结果还没思考结束,就听着两人是要吵起来的架势,只觉得是熊孩子。
特别是岑默,没事找事。
季淮是时茵的徒弟,她下意识的就想着护短了。
“不吵就不吵。”岑默也会借坡下驴,暗戳戳的表达自己的乖顺,实际上都是装的。
岑默也就是不想让季淮痛快。
谁让他看上了时茵呢?
那他总得让同样可能会有那样想法的人不痛快吧,首先就是季淮了,季淮虽然跟时茵只是师徒,可是时茵对季淮的例外实在是太多,这例外一多,就难免会让人觉得有猫腻。
“您可是瞧出来什么了?”老婆婆到底是活了那么大岁数了,也知道在这事情上拿主意的是时茵,所以她客客气气的问着时茵。
至于岑默跟季淮,她的都平静的当做是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