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指的是哪一件?”季淮目光所致都是时茵,时茵甚至能看见他眼里她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知晓季淮有了变化,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
季淮似乎是变得,眼里只有她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
她跟季淮的关系,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之前来月楼,所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时茵没有想试探,她只是在平静阐述。
季淮一听是这个,轻松的回答说:“我记得啊,我知道你很喜欢精巧的东西,反正现在月楼还没有开门,不如再去逛逛,流逝了三年的时间,或许这个梦境,又有了新的变化,有了新鲜的小玩意在等着你。”
季淮的回答,让人没有办法挑错,他所说的,跟她之前经历的,没有异常。
是她的错觉吗?
可眼前人,的确不是她所熟识的季淮。
“阿茵,你到底怎么了?为何,总觉得你有些奇怪。”
“奇怪吗?”时茵自语。
奇怪的不是他嘛?
怎么从季淮口中,反倒是她奇怪了。
时茵伸手将自己的披风紧了紧,动作不是很自然。
她在掩饰自己的心虚跟不安。
她在怀疑季淮,可季淮却是那般的坦荡,坦荡到让她的怀疑无法表述出来。
“对啊,你以前从不这样,你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季淮一副商量的口吻。
然而时茵却从中听出来了不对劲。
她跟季淮,可没熟悉到这个地步。
她别过头不去看季淮,季淮伸出手想跟她进行肢体接触也被她给躲了过去。
季淮的手在半空中,尴尬又突兀。
不过他没事人一样的收回了。
“走吧,去逛逛,你不是最喜欢了?”时茵不愿意跟他肢体接触,那他就收回自己多余的手,负手而立。
时茵对上了季淮的视线,季淮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无可否认他是耀眼又夺目的。
可是季淮如今,到底是谁?
她怀揣着疑惑,到底是去逛街了。
只是逛的时候,时茵满脑子想的都是季淮为什么不对劲,所以丝毫没有认真。
季淮自然也发现了时茵的不对劲,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一切如常。
入夜来了以后,时茵什么都没买,两人改了装扮后,进去了月楼。
时隔三年进入了月楼以后,时茵就还蛮震惊的。
从她的认知,其实她昨天才来过,但是今天来,这儿真的完全变了个样。
大约是梦境里,真的什么都有吧。
不过这次,时茵是有明确目的的,她是来找浅栀的。
一身男装的时茵跟季淮走在一起,两人目的明确的找到了老鸨。
这老鸨还是昨天时茵所见到过的老鸨,看上去她过了三年,这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来。
一听他们要找浅栀,老鸨掩唇一笑。
“你们找浅栀做什么?如今她可过气,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不是晦气嘛?二位爷,我们月楼头牌多的是,给你们其他人呀。”时茵跟季淮穿着打扮都很贵气,老鸨不想让两人被浅栀给搅和了心情。
浅栀如今可不能见人,那人老珠黄的模样,看着都吓人。
“我们就找她。”时茵有些唏嘘。
昨晚上她见到的,还是老鸨劝浅栀,还跟浅栀有商有量,可这会显然是完全发生了变化。
老鸨丝毫不把浅栀放心上,提起来还有鄙夷。
“本公子听说,浅栀也是这儿头牌,为何你这般不情愿?”
“头牌,呵,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公子爷,她如今那面貌,见了可都会被吓坏。”
“我也是仁慈,才把她给养在这。”老鸨轻蔑的否定了时茵口中的浅栀。
时茵心中升起来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是一晚上,就像是打游戏快进了剧情一般,她跟季淮的身份快进到了成婚,而浅栀从头牌变成了老鸨提及都嫌弃,这中间快进的剧情是什么?
“本公子从前很倾慕浅栀,却一直没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还忘您引荐一番。”时茵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好言相劝让老鸨带她去见浅栀,顺便是给了老鸨一张银票。
无外乎是为了银子,银子到位,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好说,走吧,二位爷。”老鸨收了银子,就也不废话了。
其实她一直犹豫,也是怕到时候让时茵他们见到了浅栀,那就不给她银子了,那她岂不是白忙活?
这先给了银子,那她就没这个顾忌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错不了。
在去的路上,季淮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