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从阮钊的身份来看,阮钊根本没必要去做犯法的事情。
在想不明白的前提下,时茵将资料打包发给了季淮。
这本就是季淮提出来的思路,或许季淮能够看出些不一样的。
季淮在收到了时茵发过来的资料,很快就看了一遍。
看完以后,刚巧时茵就敲响了他的门。
季淮说了声进。
“你怎么看?”见着了时茵以后,季淮便是问时茵是个什么想法。
时茵脸上错愕难掩,她是想着季淮会有什么想法,却不想季淮开口就是问她是怎么想的。
“难道你没有想法?”在工作上的事,季淮有时候会忍不住对时茵态度强硬。
时茵抿着嘴。
“也不算没想法吧。”
“那你说说。”
季淮或许是希望时茵赶快能够成长起来,他让时茵说思路。
时茵在季淮的注视下,语气缓慢:“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跟阮钊有很大关联。”
“为何?”季淮倒是没想到,时茵把阮钊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却告诉他,觉得这件事不一定跟阮钊有很大关联。
这是个什么道理?
“就,感觉,不是很大啊。”时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调查到的资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片面。
纵然事故里写明了阮钊要负主要责任,可是她不觉得事情真的就是那样。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不似表面那般了。
从苏伶诗的描述里,她也能够猜测的出,当时的阮钊没有错。
不过她也不是凭这些就去认定阮钊没问题,而是,她直觉。
好吧,如果跟季淮老实说了的话,大概季淮只会觉得她脑子不大好。
“总有原因。”季淮惜字如金想得一个缘由。
时茵迟疑更甚。
季淮一定要这么问,她只能硬着头皮:“他不像是那样的人。”
“是吗?”季淮不喜时茵这般浅薄的回答,眉头皱着,语气冷淡。
时茵没来由的就心虚,明明只是说了实话。
她安静不去接话,季淮觉得没什么意思,再次出声:“你这般相信阮钊,那就去见见他。”
“诶?”时茵没想着最后是这样。
“怎么?”时茵不解的样子,季淮询问了出来。
对此时茵说:“没怎么。”
随后季淮就开车带着时茵去了阮钊如今所在之地。
从医院离职以后的阮钊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赚不了大钱,却也饿不死。
就跟时茵所说的一样,当年的事情并非是阮钊之错,他为了息事宁人所以离职,却不影响他继续在这行发展。
只是从大医院的主治医师,到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多少还是有些落差。
时茵看着面前这有些破旧的小诊所,甚至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确定是这吗?”时茵不想质疑季淮,可是眼前连招牌都只是小小的四个字,悄悄诊所,这真的会是苏伶诗所看好的阮钊所在之处?
门前冷清,看上去毫无生气,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在里边办公,这也太玄了吧。
“你觉得资料有误?”季淮轻飘的反问。
时茵立马摇头,每当季淮质问的语气,时茵都莫名的害怕,大概是因为季淮天生就高人一等?
在妖族,有些妖从一出生就注定不一般,季淮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时茵可不敢惹季淮不快,虽然季淮对她挺好的。
季淮不喜时茵这般快的转变态度,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不喜,却又不好直说。
于是只能生闷气的进入了小诊所。
季淮情绪在时茵面前总是会忘记掩藏,以至于时茵感觉到季淮这态度,就觉得很莫名其妙。
季淮总是忽然就不开心。
就像是哪里惹着了他。
明明是什么都没做。
跟着季淮一起进去了阮钊的诊所,在打量了一番以后,时茵只想说,室内跟室外,一点区别都没有,一样的寒酸。
真的会有人相信他的医术吗?
时茵不禁在心底里产生怀疑。
“你们找谁?”在看电脑的阮钊听到了声音,从电脑下抬头,只是一眼,他就知道眼前人不是来看病的。
时茵打量了一眼阮钊,白大褂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浅灰色头发被搭理的十分柔顺,佩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扶着眼镜询问他们的样子,有那么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但时茵闻言却没说话,只是看向季淮。
她这次是学会了,有事没事先别说话,等季淮开口,免得被季淮嫌弃。
季淮收到时茵的视线,却也没说话。
阮钊见两人都不说话,脸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