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被大福晋这一番话,弄得心中有些难受,偏偏这时候胤礽还不在她的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我当初不帮她续命,就让她早早的去了,那她是不是也不用再经历后面的这些事情?】
小金珠不解:【救人难道还会有错吗?】
【救人是没有错,可……感觉我救了她,却只给她带来了痛苦。】
【那是她自己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算了,做都做了,我又何必再在这里猫哭耗子。】
也确实像大福晋所说那般,直郡王府中很快便是多了位侧福晋。而就在同一年,钮钴禄氏与耿氏一起进了四贝勒府的后院,这就……
和她没什么关系。
反正她就不信,这辈子有弘晢的存在,康熙还能再眼瞎看上那条瞌睡龙?
“额娘!”
“二嫂!”
辛夷正带着布尔和看账本,就见弘晢与胤禑匆匆跑来。
“这可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先前不是说要出宫去看贾瑚的堂弟,那边这么快就散场了?看看这跑得一脑门的汗。”
弘晢接过辛夷的帕子,胡乱擦了两下道:“额娘,别提了,还管什么散不散场的,出大事了!”
“哦?能出什么大事。”
“真的,二嫂,这事儿可新鲜呢。”
胤禑一屁股坐在布尔和旁边,抢过她手中扇子,就在那扇个不停。
“我们回来时,荣国公父子也进宫了,想来这会儿该是去汗阿玛请罪呢。”
“你们这说得我都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晢喝了口水,道:“今儿不是贾瑚他堂弟的满月宴嘛,本来还好好的,结果中途莫名其妙传出那孩子其实是含玉而生的说法,说得是有鼻子有眼的。”
胤禑拍了怕自己的胸口,很是为自己伴读担心。
“真的,当时贾瑚都吓傻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脸白成了那样。”
辛夷挑眉,没想到这事儿最后还是闹了出来,一开始没听到消息,她还当是因为贾代善还活着缘故。
布尔和却是一点不信,从胤禑手中把自己的扇子抢了回来。
“这世上哪有人能含玉而生,不都是说来骗人造势的,这么明显的谎话,你们也信?丢不丢人。”
只是刚把扇子抢回来,她就又是丢到一边。
“哎呀,你这人脏不脏,一手的汗,还好意思摸我的东西,恶心死了。”
小姑娘嫌弃得,反手擦在了胤禑的衣服上,惹得胤禑一阵乱叫。
“哎哎哎?你嫌我不嫌啊?咱俩到底是谁脏?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你难道就没个帕子能用吗?”
布尔和啐道:“才不要,那我帕子还能不能用了?”
“你那帕子本来不也是用一次就扔,有什么区别的?”
“就有就有,嫌弃你。”
看他们叔侄俩个又闹了起来,辛夷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只问弘晢:“这事儿可告诉你阿玛了?”
弘晢点头:“来见额娘之前,我们就已经先去跟阿玛说过此事了,是阿玛让我们先回来的。”
“行,那额娘知道了,这事儿你们不必再想。刚在贾府那边,可有用过什么,饿不饿?”
“啊?”弘晢傻眼了,“就这样?额娘,这事儿难道还不严重吗?您怎么还有心情关心吃食的。”
辛夷不解:“不然还要怎样?”
贾石头那是真的含玉而生,这事儿她又不能够给变没了,更何况现今贾代善还活着,贾赦也算是青年才俊一枚,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再说了,不是还有胤礽在吗,怎么也轮不到她担心什么呀。
“就……”
弘晢被问得语塞,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可至少觉得不该这么轻描淡写的。
胤禑也是一个意思,都不和布尔和闹了,问道:“二嫂,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吗?”
辛夷觉得好笑。
“那你们是想做什么?刚殿下是怎么和你们说得?”
弘晢摇头:“阿玛什么也没说,就跟额娘似的,回一句‘知道了’,然后便把我们给打发出来了。”
胤禑强调道:“二嫂,那可是含玉而生呀!含玉!多稀罕的事情,贾家他们这可是想要做什么?”
辛夷就一句反问:“和你们有关系吗?”
“啊?”胤禑一磕巴:“这……有、有的吧?”
他都是被问糊涂了,那什么,再怎么说,贾瑚也是他的哈哈珠子,贾瑚他阿玛又是二哥的哈哈珠子,那可不就应该是有点关系的吗?
弘晢沉吟道:“若是荣国府出事……”
辛夷一撸他的脑门,“那也和你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