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只不过惊诧只是瞬间,魏广德忽然反应过来,此事怕不会这么简单。低头略一思索,他就大概想出原由了,不由抬头看着张居正问道:“他们对一条鞭法不满?”任何政令其实都是相互的,天下财富就那么多,要么你多给,他么他多给,总量是不变的。一条鞭法推出,如果疏解民困的话,那对于以前的既得利益者来说就是天大的损失。“之后呢?”见张居正没有接话,魏广德又问道,“隆庆五年是怎么回事儿?”“帅嘉谟查了历代户部给徽州的勘合,猜测是徽州户房的书手舞弊,导致所有人丁丝绢全部落在了歙县身上。隆庆四年底,帅嘉谟将他的新发现提交徽州府,无回应,便决定进京。隆庆五年中,南京都察院回复“典有所遵,赋当均派,合从抄出酌行”,南京户部批“侯本处巡按衙门题”,还专门给徽州府发出了一份咨文,要他们做出解释,拿出解决办法。只是到现在,似乎依旧没有进展。”张居正答道。“帅嘉谟人呢?他既然做了这么多事,这两年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吧。”魏广德惊讶道。“我就是想以此案为例,做为对赋役清查的源头,先清查赋役,再清查户籍和重编黄册,最后清丈田亩。这些事儿做好后,在大明十三省推行一条鞭法。否则,以现在户部掌握的情况推动一条鞭法,怕是会功败垂成。”张居正开口说道。闻言,魏广德微微皱眉后说道:“叔大兄,江南许多地方都推行过此法,并无不妥啊。”“那是府县推行,有错及时修改就是了,可是朝廷在全大明推行,必须考虑好这些影响,善贷不会忘记山东之事吧。”张居正提醒道,“黄册、白册也不利于朝廷行事,必须统一。”魏广德感觉牙疼,现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在隆庆元年出任户部尚书,就因山东之乱反对一条鞭法。至于黄册白册,南京湖广道试监察御史陈堂也上奏挑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