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天了,鲍崇德他们为何迟迟不见归来,哪怕只是派个人送条消息也好。”
方逢时坐在右首对总督王崇古说道。
王崇古其实心里也是不踏实,不过他可不会在方逢时面前显露出自己内心的焦虑,而是气定神闲答道:‘少安毋躁,这么大的事儿,就算他把我们的意思带给俺答汗,他想来也会反复斟酌再三,才会做出决定。
何况草原广袤无边,要传递消息怕也不是那么方便。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话带到。
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两边交战,双方的仇怨已经结的很深,若是稍不留心,说不好在他们接触那些牧民的时候就’
王崇古确实很担心鲍崇德一行人的安危,但绝对不是对他们的生死挂怀,而是担心话没有传到俺答汗耳中,凭白耽搁了时间。
“总督大人,要不给边镇去消息,让他们在看到鞑子来袭扰的时候,问上一问。”
方逢时想的很好,鞑子来骚扰边堡的时候,让军士问问明使的消息。
王崇古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苦笑道:“当初他们为什么绕道宣府那边出关,就是要避开当面的鞑子,直接去草原腹地,尽可能接近俺答汗的大营,通过草原上的牧民和俺答汗取得联系。
鲍崇德的想法是对的,所以我认可了他的意见,让他这么做了。
你去问当面那些鞑子,他们这会儿想的可不是谈什么,而是只想杀人掠货。
鲍崇德他们要是真从大同北上,那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