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准备大肆采购了。”
陈矩左右看了看才对魏广德说道。
“梁师是谁?”
魏广德好奇问道,他对在嘉靖皇帝身边的方士还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好像没有姓梁的。
“就是梁高辅梁师,这可是一位炼药的高人,陛下很是喜欢他炼制的丹药,这次采购灵芝也就是为了给他炼药所用。”
陈矩小声介绍道。
“那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魏广德有点奇怪道,按说在嘉靖身边的方士,名声都是比较大的。
“这位梁师只会炼药,不懂修炼,如果不是宫中丹药不足也不会召见他,所以他单独入宫的机会不多,大多都是陛下炼药的时候才召见,所以在外面名声不显。”
陈矩回答道,“我先进去找吴大人问问,看什么时候能够把陛下要的东西交上来。”
说话间,陈矩就拱拱手对魏广德说道。
“不耽误陈大哥办差。”
魏广德也马上还礼道,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还不容易撞到陈矩,所以他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和他多接触一会儿,又笑道:“看天色也快晌午,大哥若是不急,不如一会儿去喝杯酒。”
“急倒是不急,现在炼药的材料也还凑不齐,现在陛下把事儿交给我干爹了,真是头疼的很。”
陈矩笑着说道。
“那是高公公服侍皇上用心,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那些药材可都是皇上服用的,自然要信得过的人采办才放心不是。”
魏广德笑呵呵的说道。
“我干爹对陛下忠心那是一定的,办事能力也是不错才会得到陛下信任呐。”
陈矩接话道。
“对滴,对滴。”
魏广德点头奉承道。
“行,我先进去看看。”
陈矩又拱手对魏广德说道。
“陈大哥自去,我闲来无事,就在这里等会儿。”
魏广德立马接话说道。
两人分开,陈矩几步到了礼部衙门口,随后就迈步走了进去。
“少爷,咱就在这里等着?”
这个时候张吉从后面凑上来小声问道。
“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魏广德随口就问道。
“当然你是。”
张吉闻言马上退后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嘉靖皇帝这个人就是个驴脾气,你顺着他他也会顺你的意,你逆着他那他也会表现得更加叛逆。
他就是那种不愿意遵循要求去做事的人,正如驴所表现出来的犟一样,不仅牵不走、打不走,甚至还会退后几步。
这些,是魏广德在了解过往国策后做出的一个判断。
都说大明朝是内阁在治理天下,但仅仅是治理,最终拍板权还是在皇帝手里。
因此,魏广德觉得多和陈矩这样的内臣接触,了解嘉靖皇帝的性格、习惯,特别是特殊时期的心情很重要。
皇帝心情好的时候,大事也会变小事,反之亦然。
现在魏广德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两件事儿,最后的决定权可都在嘉靖皇帝手中,他的态度将决定最终的结果。
必须要选择好的时机捅上去,事半功倍,否则可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搞个灰头土脸。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陈矩从礼部衙门里施施然走出,看到魏广德还在那里等着,急忙笑着快步走过来,“让魏老弟久等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你在宫里当差,我是在翰林院,平日里碰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今日既然遇上,自然不能错过。”
魏广德笑呵呵对陈矩说道。
两人很快走出官衙区域到了街市上,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快就攀谈到一块了。
陈矩主要问的还是魏广德在翰林院和太常寺的情况,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翰林院里,在太常寺更多只是挂职,倒也没说什么。
“太常寺那个衙门,你那个典薄的职位本来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只会让你更了解衙门内部的管理,多在翰林院看看书是好的。”
魏广德想到之前陈谨那个事儿,于是多嘴问了句,“大哥,原来给陈谨陈状元安排的是哪个他们,什么官职啊?”
“你说他呀。”
陈矩提着快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在慢条斯理说道:“听说本来是太常寺丞,不过闹出那一出戏后变成平调出去做州府推官,也是倒霉催的。”
“大哥,我打听个事,上月那个南京魏国公府诰命的事儿,是谁办的?”
魏广德开口问道,陈矩虽然不是司礼监的太监,可是高忠是啊。
那份诰命必然是经过司礼监的手,说不得陈矩就听他干爹说起过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