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足的困境。”
随后看着陈以勤,又看看殷士谵:“这事儿还得我们去做,到底派谁去试探?”
“高师傅,这么做不妥啊。”
没等来陈以勤他们的回答,裕王就不满的插话道。
虽然之前殷士谵复述魏广德的法子和高拱话里的意思,都是这事好像和自己无关,可是最后丢的还是他裕王府的人,丢的是他的脸面。
“殿下,先前我已经说了,继续这样也是丢人,一直丢人还不如一次丢人解决此事,这事儿我们来考虑,还有就是王府里现在还能拿出多少银钱?”
高拱在裕王府呆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裕王的性子是比较软弱的,如果要想让他答应他不愿意的事儿,就必须要稍微强势一点。
而且裕王是很明白事理的人,就算当时他有不满的地方,但是之后他想明白是为他好,就不会小肚鸡肠介意这些失礼的地方了。
另外裕王还有点爱面子,从受了这么大委屈也没有上奏疏告告户部的状其实也能看出来。
正是因为高拱知道裕王不会答应这件事儿,所以他并没有去征求裕王的意见,而是用比较强势的语气压着裕王,然后跳过裕王和其他两人商量这事儿,就是不想裕王发表自己不想做的想法来。
好吧,暂时不提派谁去联系严世番,还是先谈谈银子的事儿。
一是确定还有多少银子,二就是该给严世番那里送多少银子。
听到高拱问起王府里还有多少银钱,裕王脸色就不好看了,有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殿下,王府里到底还有多少银钱,你总有个数吧。”
高拱看到裕王这样的表情,心里就知道怕是要遭,王府怕真是到了揭不开锅的境地了。
“应该还有几百两吧,也就够王府这个月的支用,户部那边拖欠了孤几万两银子,现在是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听到高拱继续逼问,裕王只好老老实实说道。
“几百两?”
听到裕王的回答,高拱、陈以勤和殷士谵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几百两银子放在外面是一笔巨款,可是对于偌大的王府来说,确实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作为一个王爷,日常的体面还是要有的,所以就决定了他不能像平常老百姓那样,有钱就多用点,没钱就少花点。
有些钱,不管你用不用的上,都是必须花销的。
“这笔银子肯定是不够的,严世番那里,少了一千两肯定不行。”
高拱摇头说道。
据他所知,严世番就算给人谋个县丞这样不入流的官,也要收人家几百两银子,要是知县那就是七八百两近千两的银子。
当然,要是上等县的知县,银子肯定要过千两才行。
这是卖官的价格,据说还有个价格表让那些举人、进士自由选择,弄得很市场。
但是这次的事儿,显然比某个县令要难,也不可能价格表,还得过去和他们谈谈。
“那打条子行不?从户部领到补发的银子就马上给他补上?”
裕王这时候发言道。
被银子的事儿一闹,这会儿裕王暂时忘记了面子的事儿,而是被引导到关注银子的问题上了。
不管怎么说,当着这么大一个家,也是不容易的,他必须为王府里近百张嘴考虑,还是要先弄到银子度过难关才行。
对于裕王的话,高拱和陈以勤等人都是摇头。
严世番都是收银子办事,不收银子那就表示不办事儿。
打条子,裕王也想得出来。
“王府到底还有几百两银子?”
高拱转头看着裕王问道。
“三四百两吧,这个月能熬过去,下个月肯定不够了。”
裕王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要不是在坐的几人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唉.......”
厅堂里安静了片刻,才听到高拱长叹一声,一脸颓废之色。
高拱很清楚,不管是他还是陈以勤、殷士谵,这个时候手上能拿出来的银子都不会太多。
对于他们这样的官员来说,每月的俸禄只够他们在京城的居住生活,是不可能存下多少银子的。
他们这样的王府属官除了俸禄外还有一个进项,那就是王府的赏赐,只是在裕王这里,他都已经两年没有看到赏赐了,自然也不会有银子赏赐他们。
两年多的时间,显然已经把王府之前的积累消耗殆尽,实在熬不过去了。
高拱这会儿只能深深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办法,试着走走严世番的门路,以他视财如命的性格和“诚实信用”,或许早就解决此事了。
高拱这些年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王府里,因为裕王性格软弱的缘故,他必须尽量为裕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