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和蔼的给魏广德看座,书吏端上茶水后才说道:“我想,你的那些老师应该都提点过你,学问一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就不多说了。
现在你身受陛下隆恩,被点进这翰林院,这三年你就安下心来好好学习,以陛下对你的器重,来日必有飞黄腾达之日。
只是,在此以前,进了翰林院,就把心静下来,别去管外面的那些事,特别是朝廷里的那些。
就算你真有什么想法,也先向我这里说一下,可别像上次那样,带着进士就跑去礼部衙门,你知道影响有多坏吗?”
魏广德刚坐下没一会儿,听都尹台这么说,知道是在提点自己,连忙起身行礼道:“学生记住了。”
魏广德虽有官身却无官职,在这样的场合下,只能自称学生,连“下官”、“卑职”这些词都不能用。
“当时是学生孟浪了,只是初闻山陕灾情和朝廷救治失策,才做出那样的事儿,以后不会了。”
魏广德急忙又补充道。
“坐吧,别紧张,没那么拘束。”
尹台笑笑,挥手示意他坐下。
就这时候,今科状元诸大绶,榜眼陶大临也联袂而来,进屋拜见尹掌院,随后不久探花金达也到了。
他们三位都是有修撰、编修官职的,自然不是魏广德可比。
三人拜见尹掌院,又和魏广德相互见礼。
在公房说了一会儿话,尹台就把叫来书吏,办理他们入职手续和分派他们差事。
魏广德是庶吉士,不过分派他去跟着那位学士,尹台之前还没考虑好,还需要和学士们商量一下。
翰林院有侍读、侍讲、修撰、编修、检讨等职务,之后还有五经博士、典籍、侍书、待诏等职衔,不过这些都是八、九品不入流的杂官。
翰林院今年是没打算收庶吉士,自然现有的那些学士之前都是没打算带人,这几天时间里,尹台有其他事情耽误了,也没来得及问问有人要魏广德过去帮忙不,所以只是先安排他一间公房,自己先从藏书阁取些书看看。
别看翰林院官职不少,可是其实都没什么好做的。
侍读和侍讲学士那都是刊缉经籍,为皇帝及太子讲经读史,做顾问的。
修撰则是掌修国史,掌修实录、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编修负责编纂记述,修前朝国史、实录、会要;检讨是掌修国史,校对整理。
庶吉士做的是侍读和侍讲学士的学生,他们给皇帝和太子讲经,准备工作一般就安排他们这些庶吉士做,翻阅古籍查找来源出处。
侍读和侍讲学士往往也兼着修书的任务,自然也是庶吉士来做,抄抄改改的。
可是到了今朝,因为没有立太子,嘉靖皇帝也不常办经延,自然学士们都无所事事,只能修书玩,倒是不缺人手。
魏广德的位置,自然就有点尴尬了。
这样的环境,魏广德一早就有预感,毕竟他知道今科没打算取庶吉士,安置肯定需要时间,他也不急。
魏广德被引到自己公房,负责的书吏叫姓芦,叫芦布,很有意思的名字。
公房一早就已经打扫出来了,翰林院人虽多,公房却是更多。
坐在自己书桌前,魏广德喝着芦布送上来的茶水,和他随意闲聊,了解翰林院里的情况。
这些东西,可是院外的人所不知道的,正好现在空闲,于是魏广德就从芦布口中了解情况。
“这么说,翰林院的事儿其实不多,大家还都很清闲了?”
魏广德问了半天,皱眉说道。
“也就是修撰、编修和检讨还有点事儿做,其他的都没什么事儿,就是那些学士大人们,往往也就是看着自己喜欢看的书,对外就说在修书了。
真要认真修的书,那也只能是皇帝下旨修的,他们才会攒劲,毕竟付出了努力能看到效果不是。”
媚上,这个好理解。
皇帝让人修书,自然修好了就会得到嘉奖,还会有经费上的支持。
“那明天带我去藏书阁看看,我先找几本书来看。”
魏广德对卢布吩咐道,“对了,我自己的书能带进来看吗?”
“没有禁止。”
虽然不知道魏广德说要看什么书,翰林院藏书阁的书都海了去了,根本不会缺书看,但是面对魏广德的问题,那书吏还是回答道。
“衙门里中午是自己吃饭还是有食堂?”
魏广德又问道。
“一般都是自己吃,食堂那地方老早就不开了,大家不愿意吃那边的东西。”
芦布回答。
“还有个事儿。”
魏广德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在的疑问,“我看过大明官制,这庶吉士的俸禄是怎么发的?”
魏广德现在只有官身却无职司,穿青色团领衫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