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榜三日后,本次院试的覆试就要在南昌贡院举行,魏广德和曾元述自然不会耽误时间,在确认通过正场考试后,立马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栈开始看书。
好吧,其实魏广德这么表现也就是装的。
书,他是真的看不进去。
后世不是流行这么一段话,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不耍。
但是这会儿大部分有想法的学子,都把精力由之前对院试正场结果的患得患失转向用心攻读,覆试才是决定这次院试成绩的关键。
魏广德不想特立独行,自然也要有样学样。
实际上,在他们离开没有多久,那伙之前还围在榜单下方的书生学子都纷纷告辞离开,为三日后的覆试做准备。
考试前一天,魏广德在客栈里憋慌了。
是的,被憋的发慌。
书,是没什么看头的,所以他只是拿出以前的文章再次阅读,又背了一次,包括之前考过的题目,他选择的备用文章,这都是之前因为被孙夫子认为稍次了点而放在一旁的。
在县试和院试中已经用过好的了,现在就只能从中选择出一篇稍微好点的,为接下来的覆试做准备。
魏广德去看了曾元述一眼,那边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
找到表哥吴栋,他这会儿也没出去,正和曾元睿探讨学问。
虽然熄了科举的念头,可是到了南昌府,现在又是院试的时候,手痒之下还是端起书本,随便翻翻,就和曾元睿聊上了。
“表哥,元睿,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在屋里憋得慌,想出门散散心。”
魏广德进屋看见两人都端着书看,边看还边聊,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把书看进去。
“好。”
吴栋听到魏广德这么说,他也知道几次临考前,魏广德都看不进书的,前两天去叫他下楼吃饭,都只看到他在翻以前的卷子,可不像曾元述那边,是真的抱着书在啃。
“那我也去逛逛,这两天都没出过客栈大门,也是憋得慌。”
曾元睿听到魏广德、吴栋都说出去走走,没多想也表示想出去。
“元述那边要不要问问?”
吴栋起身就说道,边说边整理衣服。
“我先去看了,他那还在看书,问了句,他说不去。”
魏广德回道。
三个人收拾好就一起出门,顺着大道往南昌城繁华的街市走。
这会儿路上书生打扮的也不多,之前参加考试的,又没有通过正场考试的学子大多已经结伴离开了,还留在南昌城的,要么是上榜的学子,要么就是他们的好友,还等着一起结伴回家。
没走过几条街道,魏广德忽然就说道:“这南昌府城里这么多赌馆,那门口挂的那一块白布是做什么的?”
“那是等着你们进考场后开盘用的。”
吴栋笑着解释道,“每年院试、乡试这样的官府考试,南昌城的赌馆都会参与一波,让赌客下注赌科举的案首。”
说完看了眼魏广德就继续说道:“你放心,这名单里肯定没你的名字。”
“哈哈.....”
一边的曾元睿听到吴栋调侃魏广德,就在一边抚掌大笑。
“案首,我还真没做过。”
魏广德可从没想过做什么案首,想那玩意做什么,梦里啥都有。
虽然偶尔也畅想下进士、状元什么的,可那都是白日梦,自己都知道不现实,也许命运早已注定,进士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名次可能未必多好。
不行就走走严阁老的门路,谋个好点的官职,到时候再和他划清界限,免得船沉的时候殃及自己。
至于说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走门路不花钱的吗?
都是交易而已,交易完成也就完成了。
人家赌的是案首,那肯定是根据进场考生的名录定下的赔率。
虽然现在还是糊名,按理说应该还不知道哪些考生会参加覆试,可是没看到人家还没把下注的信息放出来吗?
这说明到现在,赌场那边似乎也不确定哪些人过了正场考试。
想想明天他们就要进场了,到时候只要有一些熟悉各府考生的学子在一边认人,就能大致摸清楚进去的人都有谁,再根据之前的风评,赔率也就出来了。
魏广德是这么想的,不过自己反正是没希望拿下案首之位,否则就真想重注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这么做了,天道会不会让自己得偿所愿?
已经是第三次顺利通关,除了县试他很有把握外,府试和院试正场他其实都没什么把握的,既然都过了,说明他真的是洪福齐天,说不定覆试考题就是他最最擅长的也说不好。
逛街逛到月挂树梢,南昌城马上就要宵禁了。
南昌城的宵禁,其实只要不进出城,到是影响不大,城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