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检回到京城之际,一群人跪倒在一行人的前面。
领头的是一个妇人,妇人穿的粗布衣服,衣服上打着补丁,妇人身边还跪倒几个孩子,有男有女,有点害怕的样子,衣衫褴褛,瘦弱不堪。
回到京城,亲王骑马游街过于招摇,到了城中就换了轿子,朱由检坐在轿子之中,不用掀开帘子,外面的事情他都知道。
刚到京城就有这么多人拦路,这肯定是有人策划的,否则一群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这么准确的找到他。
这京城之中果然去筛子一般,或者就是队伍中的锦衣卫有报信的人,这点他也不能确定。不过这也无所谓,这锦衣卫也不是他的人。
有人出招,他自然要接招。但是他并不打算先出面,骆养心现在不好暴露,朱由检吩咐一声旁边的王承恩。
王承恩这几月在丹信阁帮忙,办事已经靠谱了许多,现在也只能让他出面。
王承恩走到队伍前面,像一尊铁塔一样站在妇人的前面,开口说道:“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妇人看到这个大汉,一身的腱子肉,像庙里的罗汉一样,她看到不由得有些害怕,她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这人杀了。
她不敢忤逆,嘤嘤嘤的哭了起来,随后悲悲戚戚的说道:“请王爷为奴家做主,奴家的丈夫是户部的管事,徐光启徐大人,为了修路,对平民敲骨吸髓,活活累死了三条人命。
奴家的老爷替这些平民出头,找徐光启对质,却死在他的府里,将请王爷给草民做主。奴家的后面就是这些死亡工人的家属,可为奴证明。”
朱由检在轿子里听的一清二楚,这些人拦在他的轿前,说假话没什么意义,看来这路确实出问题了,难怪这一路上没看到有人修路。
朱由检不禁感叹“修个路真是难啊!一个亲王自己出钱,修的还是这种样版工程,就这还有人从中作梗。”
至于什么人命啊什么的,朱由检一个字都不信,看来得立刻回府把这事儿搞明白了,徐光启有麻烦了!
他命令王承恩把这些人轰走,这事儿去找京兆尹,去找御史,找他干嘛。
朱由检可不会上这么傻的当,想让亲王干政,这是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啊!
见信王连面都没露,围观群众中有几个人隐隐褪去,去往不同方向。
赶走围观人群,朱由检立马府中,把朱信王安全送回府上,骆养心也带着这一队人马回去复命。临走之前,王晨恩将一袋银子交给骆养心,骆养心心领神会,收下银子,散于手下。
朱由检看在眼里,心想这王承恩真是成长了不少。
进入王府,朱由检立马将汪洋叫到了大堂之中。
汪洋看到主位上的朱由检立马跪下磕头,“内臣参见王爷,徐大人的事情内臣前几天刚写了书信,没想到王爷回来的这么快。”
“原来如此,书信本王没有收到,你现在跟我讲讲吧。”
“禀告王爷,这时发生在一个月以前,修路的工人有人因病死在了工地上,本来无事。
可后来不知为何,流言四起,传言徐大人气人是因为徐大人苛待过甚所致。
后来又有户部派来一个主薄过来询问此事,可到了徐福,竟然死在了大堂之上。”
“这事确实过于蹊跷了,此事可有证据?”
“启禀王爷,现在事情麻烦就麻烦在这儿,据说当日一个徐府的上茶丫鬟目睹了这一切。”
“供词怎么说?”
“丫鬟的供词说,徐大人和王主薄两人争执,徐大人推了王主薄一把,然后王主簿的头磕到桌子上,她看到这情景就跑了出去,她不敢声张,后面王主簿就死了。”
“那仵作的怎么说?”
“跟丫鬟说的差不多,是头部收到重击而死。”
朱由检听到这些也有些头大,这事儿有些麻烦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有些难办。
他又问道:“那徐大人现在如何了?”
“徐大人已经被刑部收押了,不过徐大人人缘不错,现在朝廷上因为这件事都吵翻天了,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知道徐光启跟东林关系密切,短时间内问题不大,之所以有人陷害,估计就是有人不想天启大道顺利进行。
当务之急还是天启大道的建设,现在再找朝廷的人肯定不会有人肯接手了。
“汪洋,你去徐府一趟,把图纸都取来。”
汪洋答应一声就下去办事了,天启大道不能不修,徐光启也不能不救。
徐光启是朱由检点的将,他知道若是这事他若不去救援,那日后谁还会给信王打工。
现在朱由检又遇到一个难题,就是他亲王的身份,明朝对亲王管理的极其严格,亲王既无兵又无权,在明朝亲王除了可以有钱什么都不能有。
若是插手朝政,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