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朱由检正在炼丹,汪洋进来禀告。王府的人都知道朱由检炼丹不愿有人打扰,汪洋此时打扰一定有事。
朱由检不好停止,便叫汪洋直接进来,“什么事,不知道本王正在炼丹吗?”
汪洋恭敬的说道:“奴才知道,可是出了件大事。刚才魏朝的的干儿子带着十万两银票来王府求救,人命关天,奴才又做不了主。所以只能打扰王爷。请王爷降罪。”
汪洋有一点一直做的很不错,就是把位置摆的很正,几句话讲完朱由检怒气全消。
“魏公公出事,本王确实不能置之不理,这次就饶了你。跟本王仔细讲讲怎么回事。”
原来一切的起因还真跟朱由检脱不了关系,中秋朱由检送给魏朝一个牛头玩偶。
魏朝晚上回屋,拆开包装,看到牛头玩偶脑袋上长着青草,能当上总管太监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于是暗中调查,把二人捉奸在床,三人撕打在一起,后来惊动了皇上。
皇上对乳母的感情深厚,明知道乳母理亏,还是把魏朝关进昭狱,眼看魏朝就要性命不保。所以才派人前来求救。
朱由检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魏朝以为自己占了理还捉奸在床就掌握了主动,谁知他还是低估了客印月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毕竟是朱由检好心办了坏事,而且之前还欠了魏朝的人情。
人命关天,朱由检也顾不得这炉丹药,直接收拾一下,进宫面圣。
但是这十万两银子朱由检没有要,叫小太监带了回去,小太监回去的时候都要哭了,以为朱由检不想帮这个忙。汪洋在旁边解释了好久才解释通。
其实朱由检已经缺钱很久了,中品丹药都断顿了,但是这个钱他不能要。毕竟欠着魏朝的人情,而且魏朝此人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又因马上就秋收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不久顺利的见到了皇兄。此时天启已经猜到了五弟的来意。
天启说道:“五弟,怎么?是来给魏朝求情的?你收了这个奴才多少好处。”
朱由检心道来了来了又来了,这个皇兄哪儿都好,就是容易感情用事,生气的时候话说特别噎人。
怎么办?赶紧哄吧!
“魏朝确实派人找到愚弟这儿了,送的银票愚弟没有收。”
天启知道五弟没收魏朝的银票,所以本来就没生多大的气,就是想看看五弟会不会骗自己。
锦衣卫现在都控制在魏忠贤的手中,魏朝的干儿子一出宫就被盯上了,见了什么人,送了多少钱,人家收没收,都记得一清二楚。
朱由检接着说道:“这个魏朝真是不懂事,跟在皇兄身边这么久,一点眼色都没有,皇上的乳母都敢招惹。实在是死不足惜,皇兄依我看,也不用审了,直接凌迟吧。”
天启刚开始听前半句,还很认同,听到后半句直接气笑了。佯怒道:“你这个混小子,一天天没个正形的,有你这么救人的嘛?”
朱由检看皇兄已经气消的差不多了,赶紧说道:“皇兄果然明查秋毫,神机妙算,一切都瞒不过皇兄法眼,愚弟确实是来救人的。
想当初咱们兄弟一起钻研木道的时候,都是魏朝把风,后来愚弟到了庄妃宫里,魏朝还在吃穿用度上特意关照……愚弟实在不忍心他出事。”
天启本来气就消了不少,听到朱由检说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心也软了。
“那五弟,你觉得魏朝该如何处置?”
朱由检连忙行礼“皇兄圣心独裁,全凭皇上做主,愚弟不敢僭越。”
“你小子够了啊,让你说你就说。”
朱由检看皇兄真的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于是说道:“愚弟以为,魏朝犯下如此大错,不如送到南京养老算了,也全了这段主仆情谊。”
天启想了想说道:“行吧,本来想送他回凤阳养老的,不过看在五弟的面子上,就让他去南京吧。”
兄弟俩之间又唠了一会儿闲话。朱由检又特意要了几个皇帝最新的“作品”,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回信王府了。
信王府已经有不少天启的“作品”了,可是朱由检一有机会还是会主动“求取”几个,因为朱由检知道任何人的作品都希望有人欣赏。朱由检也很乐意做皇兄的知己。
有时候朱由检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又是提供图纸,又把成品要过来,皇兄都成给他打工的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果然没过几天,魏朝就被放了出来,临行之际朱由检乔装打扮特来相送。
魏朝也没想到自己曾经显赫一时,宾客盈门,落魄之时,竟然只有朱由检一人前来。
魏朝见朱由检前来,马上就要跪倒磕头,被朱由检拖了起来。
魏朝热泪盈眶“老奴何德何能,敢叫王爷相送。”
朱由检正色道:“你我相识多年,虽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