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刚刚回家,嘴角就开始上扬,就迫不及待的到苏域的房间里面,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苏域。看看谁回来了!”
苏域的房间里面突然被点了很多很多的蜡烛,整个屋子里面亮的就像是白天。
他一个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低垂着头。柳芽看到他单薄高的的身影,好像一下子就会倒下去。
柳芽赶紧跑过去。
“芽儿,芽儿是你吗。”苏域高兴的转过身子来。
他的五官映着烛光,选的凹凸有致,但是也让他本来就有些消瘦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我能模糊的看到一些东西了,芽儿。”苏域高兴的伸手去摸柳芽的脸。
柳芽看着他的眼睛好点确实多了几分神气,高兴的手一直抖。
每次那些美好的时刻,尤其是苏域不在场的时候,越是美好,柳芽总是越发难过。因为这样好看的美景而苏域确实无法看到。
“太好了,苏域。”
“是啊,太好了,说不定终有一日,我可以看清楚你的脸。我一定会深深的记住。”苏域摸着柳芽的脸庞。
“好。到那时,我一定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到那时候,做我最美的新娘。”苏域紧紧的抱着柳芽。
柳芽心里下终于放下。原来,他这次点满蜡烛是因为能够看到了,而不是因为再一次进入了梦魇,不是在一次的回到当初那个生人勿近的状态。她悬着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下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苏域的低沉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柳芽的心里,让人觉得幸福,但是这样真真切切的幸福和稳当又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老夫人房间。
“怎么样了,苏域的眼睛。”
“已经可以看清楚一点东西了,比以前好些。”
“嗯嗯,那就好。”
“还有他的听力……”
“少爷他执意恢复视力,听力还是不可避免的下降了。”阿宽弯了弯腰。
“也罢,他听力本就异于常人。”老夫人轻轻一笑,眼神倒是没有意料之外的样子,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继续监督他。切记一定要看着他喝药,一点都不能剩下。”老夫人放下茶盏,抬起眼睛看着窗外。
“是。”
次日清晨,锦锋院内。
“少爷、芽儿姑娘?”阿宽小心翼翼的在门外敲门。
“你们醒了吗?我已经叫人备好热水,如若是需要沐浴更衣,随时吩咐就好。”
“知道了。”苏域慵懒的道。
柳芽从苏域的怀里探出脑袋来,扬起头看了一下苏域:“你接话的时候都不害羞的吗?”
苏域垂下眼眸:“这有何羞,你是我的人,我们这一夜同眠,阿宽自然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有何怕人?”说着紧紧的搂着柳芽。苏域轻轻的笑了。
“没想到你平日里面大大咧咧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是当时大家都怕我,你也不怕我。你还会害羞的时候呢。”苏域宠的道。
“自然是有。可是其实说到底,我也并不是你的结发妻子。自己是个陪寝小侍女罢了。俗称的暖床奴。”柳芽撅着嘴。
“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妻,而且是我唯一的妻子。你的身份与否对我来说并无影响。但是如若是你所想,那我今日就去跟大夫人说明一切,给你一个名分和一场明媒正娶。”苏域低下头很认真很认真的的道。
“好。”
阳光照耀的地方,他们紧紧相拥。他们两个人,现在这样彼此依偎,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的温度。
老夫人殿内。
“域儿,这些日我忙于商事,也是许久没去看你。你这次能主动来看我,我真的心里太高兴了。今天就陪我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老夫人眼睛里含着泪,可怜兮兮的道。
“不了,芽儿还在家里等我回去。今日来确实有一事相求,既然大夫人公务繁忙那我就长话短说,我想娶柳芽为妻,明媒正娶。”苏域道。
“这……”老夫人放下茶杯。
“你能有这份心思真的是很好,芽儿是个很好的姑娘。但是,这段时间忙于商事,而且这婚丧嫁娶也是大事,还是要好好筹划,不可随意儿戏。更何况是要娶的人是个戏子身份,没有那么门当户对。你要娶妻也是大事,当好好思量。”
“域儿心意已决,非常确定。望您应允。”苏域第一次对着大夫人弯腰。
“哦,我这也是希望你能够重视。这样可好,我给你三个月的考验期,三个月一过,你若是依然矢志不渝,我也刚好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她加一个普通踏实的原生家庭的背景,这样她的身份就可以变得寻常。那就给你们一场浩大正式的婚礼。让柳芽明媒正娶。”
“域儿并未感觉柳芽的戏子身份有何不妥”苏域站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