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微微一愣,回头看。
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高大的家伙。
前任正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眼睛瞪的圆圆的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柳芽的第一反应依然是,这人怎么这么高。这里的男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都这么高。
柳芽谈过男朋友也很多,从肩膀的感觉来说,185左右。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绸缎衣服,头上匝着一根银色的发带,但是头发没有全部束上去,肩膀上随意的松散着头发,乌黑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有些发亮。风从他的身后吹过来,扑鼻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到是好闻。
眼前的人鼻子高挺,浓浓的眉毛,眉眼英健,但是不同于苏域的那种清冷锋利,多了些柔和明朗,而且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挑,低头看人的时候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戏谑感,就好像万户侯在看着浣纱女,但是眼神里有没有轻蔑,只是有股贵气,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自信。
可能这种自信来自家境、亦或是相貌、才华等等,但却是最终化成一股自信,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从容。
还有他的右眼睛下边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我叫柳芽,是刚来的丫鬟。”柳芽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两步,保持舒适社交距离道。
闻者莞尔,转身看着池中鱼,良久未再开口。
但留言看着这英气好看的眉眼时,他突然转过身来张了张嘴。
就在柳芽以为他要开口说什么诗句或者大道理的时候,“别喂太多,猪猪们吃胖了会游不动”
柳芽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表示震惊。
猪…猪猪……
这位文艺帅哥给鱼起名字。
“我们好像见过的,就在你来的第一天。”眼前的人微微勾起嘴角看着柳芽。
不会吧,这就是当时那个说话大大咧咧的大少爷,苏景。
怪不得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的,原来是跟苏域那个让我在外面挨冻的混蛋长得像。
“好好照顾他们,别老是依着性子喂,猪猪吃太多会撑死。它们也都还是小孩子。”说着苏景笑着垂眼看着锦鲤们。
虽然这幅画面真的很温馨,也很赏心悦目,但是,这溢出屏幕的父爱是不是有点过了喂,对鱼们。
柳芽表示理解尊重,然后就匆匆告退。
回到房间柳芽就看到抱着被子正委屈巴巴的小喜。
柳芽快步走上前。
小喜撅撅嘴道解释道,她屋子的碳火盆坏掉了,冷得要命,问能不能来借宿,还可怜巴巴的说已经在I这里等了很久,现在手酸了。
现在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这还让人怎么拒绝嘛。
柳芽笑着看着小喜,这小女孩,人不大还是挺知道怎么说话的。
“好吧,那今晚就给我把捶腿按摩当苦力抵扣你的住宿费了。”柳芽笑着接过小喜的被子去铺床。
小喜乐呵呵的跟进来认真地铺着“芽儿姐你在里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保护你。”小喜拍了拍胸脯,一幅坦荡的汉子模样。
柳芽噗嗤的笑了出来。
晚上的时候,小喜早早的打好了两盆热腾腾的洗脚水。
柳芽自己来了真的很懒,之前在家也都是有泡脚的喜欢的,来了反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喜美滋滋的看着柳芽,像是个等着被夸奖的小孩子。
“真棒”柳芽又竖起了标志性的大拇指。
虽然夸赞很朴实,但是柳芽是真心的感谢小喜,有个人陪着,总好过自己孤身前行。这是柳芽一贯相信的。
小喜把脚放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拨弄着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顷刻间,热爱翻腾,屋子里有了些热气。
热气的在柳芽的心里荡开,渐成暖意。
“芽儿姐,你说,咱这种话下人就得一辈子伺候人,在冷水里洗衣服吗?人总不能出头吗?”小喜歪着头,看着柳芽道。
热腾的水汽把她的脸闷的微微发红,看着倒是多了点红润的气色。
“嗯……”柳芽也在沉思。
“至少现在我们还能真心的笑着,那就大声的笑吧。好运总会发生,人也不会一辈子受苦的。”柳芽摸摸小喜的头。
虽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柳芽见到过太多山里的孩子一辈子都是在山里,读书得不到家庭的重视早早辍学,也就早早沦为家里的苦力,社会的廉价劳动力,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改变阶层的,要吃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又要有多么幸运的机遇,柳芽不是不知道。
可是,古代的丫鬟的生活已经很苦了,何必还要掐断她的希望呢?
小喜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随即屋子里陷入舒适的沉默。
“芽儿姐,看我绝技弹跳跳上床!”小喜擦完脚,大吼一声,就还行床边蹦着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