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雪初霁,寒风瑟瑟。
宫殿内的小河塘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眼看去,银装素裹,女仆们忙碌着打扫庭院、擦拭地板,男佣人们则将早餐端上餐桌,一切都是这么平静又祥和。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雪花被人踩在脚底,发出咯吱的声响,鸟儿在树枝上叽喳乱叫,不远处的花圃里种植着鲜花,随风摆动。
“你还不快点跑,你就这点复仇的动力吗?真为你姐姐感到悲哀!"一阵刺耳尖锐的喊叫声在黄薇儿的耳朵旁响起。
此时此刻,黄薇儿身穿厚重的绿色棉袍,在宫殿的空地拼命地奔跑着,尽管大汗淋漓,但她依旧没有停歇,因为每当她跑不动的时候,欲不裘的刺耳尖锐的噪音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地一遍一遍循环着,仿佛永无休止一般。
"别说了我当然恨啊......"
黄薇儿大口的喘息着,双手紧握成拳头,不顾形象地捶胸顿足,一张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
“爹爹,最近是怎么了,喜怒无常啊!”
凉亭里,小玉坐在椅子上看了黄薇儿在绕着大殿跑了一个早上,还时不时大吼大叫,看到着,她伸手扯了扯坐在她身旁一直照顾她的女仆,带着疑惑的眼神,询问道。
“额.....应该是锻炼身体吧。”女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看来这个人好像是疯了还是没有疯,
只是自言自语,而且还时不时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这简直太可怕了!
"那也太夸张了吧。"小玉撇了撇嘴巴,斜着头看着黄薇儿又开始做搬运水缸了。
“啊——好重,可以不搬行不行啊?还是继续跑吧!”
大冬天的,黄薇儿费劲全身力气才搬起结着冰的大水缸,大水缸大约几十斤重,黄薇儿费尽全身力气才把它放在地上,这个沉重的东西让她一屁股摔坐在了雪地上,双手撑着雪地艰难地站了起来,一边用力地呼吸,一边揉着发麻的膝盖,把这一摔她弄得灰头土脸的。
女仆见此连忙上前扶起黄薇儿,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我还需要你这个下人来关心本小姐,你滚!”黄薇儿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她怒目圆睁地抬头看向那名女仆将她推开,自己则是踉踉跄跄站了起来的,再次搬起水缸艰难前行的。
女仆被黄薇儿一推,重重摔到地板上,她摸了摸摔疼的腰部,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之色,但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恭敬,她卑躬屈膝地爬到黄薇儿的身旁,低声的道歉:"对不起....."
"别说了,给我滚一边去!"黄薇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继续迈步艰难的走着。
"是。"女仆低头回答着,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险之色,转身离开。
“都什么时候来,还摆出大小姐的架子。”
魂海内的欲不裘,利用她的眼眸投影出现实所看到的,一抹嘲讽之意在他唇角缓缓扬起,他的嘴里喃喃道:“还有人在这种时候,分不清自己处境啊!若是我没寄生在她身上,她估计早死了。”
午时三刻,天际的夕阳渐渐落下帷幕,天边浮现出一轮火红色的晚霞,绚烂多彩,照亮了天际,黄昏的景色是如此的美丽。
宮御涵处理完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进入庭院中,先是蹲下身子亲了一口正在凉亭里吃午饭的小玉,再站起来看向黄薇,她嘴角微微翘起,
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轻轻的走上前,低头看着此时此刻搬完水缸又折坐在石椅子上学习组装枪械的黄薇儿,顿时她的明白了,果然是欲不裘不愿意出来见她,估计是想要利用黄薇儿。
“你没有任何防范意识的吗?”
欲不裘从黄薇儿的视线中看到宮御涵,无语地捂住脑袋,斥责道。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在灵魂契约我可是不能欺骗她的,除非.......她不知道。想到这里,欲不裘不由叹了口气。
“我怎么知道,她会来啊,我正在专心地学习呢!”黄薇儿反驳道,她一边把手上的枪械拆卸开来,重新装在弹夹里。
“她将我杀了你姐姐的事情,都告诉你吗?”宮御涵看着黄薇儿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不由挑眉问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黄薇儿眼见她把话挑明了,也不伪装下去,坦荡荡的承认了,话音刚落她的眼眸逐渐化为血色,魂海内的欲不裘见事态不可控了,重新将黄薇儿的意识压制下,自己占据了她的身体。
宮御涵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她带着轻蔑的目光,望着欲不裘,嘴角挂起冷漠的笑容,讥讽道:“半神你终于赶出来见我了,是不是畏惧我?”
“我已经签订灵魂契约还将成神的办法告诉你了,怎么可能会畏惧你呢?”欲不裘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双马尾,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目光,她笑呵呵地盯着黄薇儿,说道。
“哈哈,是嘛,要不这样吧,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