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门首束缚的彩楼欢门,让你还没有进入酒楼就能感受到一种华贵的气息。
酒楼每一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装点着花形、鸟形的饰物,就像今天夜店闪烁的霓虹。
大门两旁各站着两个迎宾的伙计,他们“头戴方顶样头巾, 身穿紫衫, 脚下丝鞋净袜”,对人彬彬有礼,见人就喊:“客官好! 欢迎光临”。
门前竖立着朱黑木条互穿而成的杈子,自魏晋以来,要官至三品以上的府第才有资格享用。是提醒你下马下轿,还有专人伺候,类似于今天代客泊车的服务台。
赵光赞等人下了马车后,马夫把马车交给专人小厮牵去喂马。
樊楼内……
步军司副都指挥使 张峰,在此等候多时,手中拿着林永意他们几人画押的罪证,一见赵光赞进来欲呈上。
但见王爷身后跟着林德宥林大人后又缩了回去。
赵光赞伸手示意张峰交出来无碍。
“禀王爷,这些都是尔等签字画押的罪证,如今铁证如山,还请王爷明示。”
林德宥一边听着,一边拂袖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
赵光赞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又递给林德宥,奈何林德宥此时颤抖的手根本接不住这沉甸甸的罪状。一时间手抖的厉害,竟洒了一地,他弯腰想将其拾起,眼前一晕差点昏倒过去。
赵光赞见状让张峰拾起状子交给他,然后扶起林德宥坐下。
赵光赞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径直走到烛台前,点燃了这几张足以致人性命的状子。
林德宥老泪纵横,感激涕零的双手作揖。
“谢岐王!”
张峰在一旁说道:“这次岐王小惩大诫,希望令郎痛改前非才好。”
“是,是,是,张大人所言极是。”
赵光赞命张峰带领林德宥前往大狱把人给领回来。
三人说完正事后便出了厢房。
回廊转角撞见林蔓妤与一陌生男子搂搂抱抱,二人有说有笑。
赵光赞与林德宥面面相觑。
林德宥汗颜。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王爷,蔓妤已为您妾,生是王爷人,死亦是王爷魂,任凭王爷如何处置,老夫不便多言,告辞!”
说完,林德宥赶紧拉着张峰一同出了樊楼前往大狱去接他那个混账儿子。
大狱内……
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林永意生不如死。早已没了先前的锐气,他心想可能自己就要被交代在这里了吧。
大颗粒汗珠滴落打湿了眼底,模糊了视线,隐约间看见了父亲,林永意激动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晕死过去。
耳旁传来林德宥撕心累肺的喊叫声:‘爱儿……意儿……’说一千道一万,林德宥这个老东西只有两样东西是放不下的,那就是自己的骨血和头顶的乌纱帽。
樊楼内……
留下三人,只有赵光赞一人独醒,二人皆醉。
“蔓妤妹妹,我好想你。”
“你又是谁?干嘛搂住我不松开?”
“蔓妤妹妹,随我回荥阳好嘛?”
“唔~我好像不认识你吧?让我好好看看。”
说着话的林蔓妤竟然捧起了李宁安的脸,凑上前去,想要仔仔细细瞧个明白。
“我李宁安发誓非你不娶,只愿得你一人心,此生绝不纳妾,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可好?”
听着肉麻的情话,林蔓妤都差一点要沦陷了……
赵光赞此时此刻快要被气炸了,只见他气呼呼地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两只鼻孔一翕一张,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
怒不可遏的上前去一把将林蔓妤拉回自己的怀里。
这是他赵光赞的人,绝不准别人惦记。
林蔓妤望向来人是王爷,她心中还在生气,便挣脱开赵光赞的手。
心想,你女人众多,还贪得无厌,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随本王回府。”王爷冷冷的说道。
赵光赞也不在惯着她,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李宁安见状想要上前去理论一番。
被赵光赞一掌推开数米远……
李宁安含情脉脉望着林蔓妤,嘴里还念叨着:“蔓儿妹妹,别走~”
林蔓妤瘪了瘪嘴,故作伤心又带着哭腔说道:“好,我不走~”
赵光赞顿时石化了……
两个醉酒的人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双双奔向对方,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两双手就能够到一起。
赵光赞一把扛起林蔓妤过肩,径直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王爷吩咐店内小厮给一脸懵逼的李宁安醒醒酒。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赵光赞没有理会林蔓妤,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