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露阁里传来一阵嬉笑声。
柳葭玲(柳小娘)这会子正坐在林德宥(林老爷)的腿上,一只手拿着刚剥好的橘子掰成一吖一口喂给林德宥嘴里。
他俩嬉笑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柳葭玲(柳小娘)先开口道:“宥郎,我听着外头怎么有人在喊叫?”
林德宥闻声站起,想要出去查看一番。
刚走到院落就看见几个婢女在那里互相拉扯着。
林德宥见状很是气愤,并大声呵斥道:“都是哪里来的泼妇,敢在我的门前撒起泼来?”
夏娟见林老爷出来了,立刻开口叫道:“三姑娘院里的夏娟前来求见主君,望主君替我们家姑娘做主。”
夏娟一边挣脱红姗的束缚一边跑上前去,嘴里还在说着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向主君磕头。
林德宥听了有些疑惑?不知何事?但又恐生长出一些闲言碎语出去,就唤了夏娟进屋来问话。
进屋后,林德宥向夏娟问道:“你刚才所说是为何事?要一五一十如实回答才好,让我发现你有夹杂一星半点谎言,定会割了舌头,发卖出去。”
看得出来林老爷是想要听得一些实话,不然他不会对一个小姑娘把话说的这么重?
他是担心林家的名声,所以要顾全大局。
夏娟跟着进屋,跪在主君面前,并没有被刚才主君说的那些狠话给吓到。
反而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一五一十把话说了出来,也没有去攀咬任何人,只是求主君前去王府要人,好救三姑娘回来。
“回主君话,晌午过后我与姑娘在房中坐,领了厨房送来的点心,说是大娘子赏赐给每院一份的梨条桃圈,吃了几口便昏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姑娘与我便身处王府之中,双手被捆绑着,嘴里也被塞了手帕发不出声响。还是姑娘聪慧,想了法子助奴婢脱了身。奴婢一刻也不敢耽误,跑回林府,面见主君,望主君相救三姑娘于水火之中。”
说完话,夏娟不停的磕着头,(林德宥)林老爷沉默片刻后,开口说了句:“好了,你且起来,我自会查明原因,再做决定。”
夏娟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
“主君,三姑娘可等不得啊,还请主君先行救出姑娘,再做打算?”
柳葭玲(柳小娘)听了夏娟的话,便插嘴道:“你这小蹄子,哪里敢指挥主君做事?主君说了自会查明真相,你还不谢恩,速速退下。”
夏娟依旧跪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继续说道:“主君还请明鉴,家中是否有人与外人勾结?不然怎会前一刻还在屋中坐,下一秒就被绑去了王府?”
柳葭玲(柳小娘)大声呵斥道:“你这得失心疯的丫头,在这里胡乱攀咬些什么?那三姑娘入王府为妾,本来就是有的事,何来绑人一说?”
林德宥这会脸色有些难看了,他本想顾及家中颜面,不想此事声张出去。
便唤来府里的心腹小厮让他去调查清楚事情原由。
林德宥说道:“今日事情前后经过,谁进谁出?厨房今日做饭的是哪个厨子,一并拿下。再去唤大娘子到林家祠堂来见我。”
小厮领了命令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林德宥独自一人,坐在祠堂等待着大娘子。
尽管他心里知道这事跟大娘子脱不了干系,但还是顾及林家颜面,没有使太多人知晓今日之事。
鲁大娘子听陆嬷嬷来报,说主君正在林家祠堂等候大娘子。
她心想不好了,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子?便询问陆嬷嬷:“今日事情可是拖了可靠之人办的?”陆嬷嬷肯定的回道:“是的,大娘子尽快放心,只要你咬住不松口,便可无事。”
鲁大娘子有些心虚的神情紧张,蹑手蹑脚的进了祠堂。
看见了祖宗灵位牌前跪着的主君林德宥,正在此等候她。
还没等鲁大娘子开口为自己开脱,就听林家老爷林德宥先开口说道:“鲁玥华,在我林家祖宗灵牌前,我只听你说一句实话,此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倘若让我发现你有一字虚言,我便一纸休书与你此生不复相见。”
鲁玥华(鲁大娘子)听了大惊,吓的连连后退几步,说好的咬紧牙关不松口这些话,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知道主君没有拿到证据,断不会把话说的这样重?
于是扑通一下跪到主君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主君还请明鉴,那三丫头本就许了王爷做妾的,我真的有听您的吩咐去联络那权六曹侍郎家大娘子吴氏说情,奈何王爷定下的事情,不容更改。眼看时间已过,恐影响了主君您的仕途紧要,再加上咱们辉哥儿也在科考关键时刻,禾儿也是成婚不过一两年,还没在婆家站稳脚跟。我也是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请主君念在夫妻一场,从轻发落。”
林德宥起身甩开鲁玥华(鲁大娘子)拉着他衣袖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