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林蔓妤的爹爹林家老爷林德宥在听他女儿说得一些事情后。
近来在朝中走动频繁,故而也听得一些空穴来风。
所以对于林蔓妤所言,他从将信将疑到全信不疑。
“九月,江南都虞候刘澄投降,润州失陷。由于与金陵毗邻,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润州的失陷,使得江南陷入危机。”
林蔓妤依靠着自己熟记烂背的历史事件,以及话本里依稀记得的内容,拼凑完整后告知林家老爷。
“十六日,宋将丁德裕押送润州降兵到金陵城下,许多人中途逃亡。
曹彬怕降兵闹事,将他们悉数斩杀,然后向朝廷报告:“在金陵城下击败润州溃兵,杀死七百人。”
此举被当做非常大的战功。但他实际上杀的不是溃兵而是降兵。这件事军中只有少数心腹之人得知。
虽不知是真假?但林老爷现在对女儿林蔓妤所说可是信有八九分之多。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林家老爷又惊又喜。喜的是他手握住曹彬的把柄,惊的是怕曹彬知晓后会对林家赶尽杀绝,这种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最是凶狠。
林德宥这个老狐狸在谋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是依附于曹彬做他的犬马?还是将此重磅消息卖给曹彬在朝中的死对头,以求为自己谋得更大的福利?
他这种老谋深算之人平日里看着唯唯诺诺,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背地里却盘算着怎么一步一步扶摇直上。
林蔓妤虽这几日不曾再听闻要将她出嫁之事。但也怕十六日到了之后不知会怎样?只得让夏娟多出门打听去……
夜晚,华翠阁,大娘子房中……
烛火照映着窗台上,显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
男人正在用铜盆泡脚,刚抬起一只脚,女人识趣地赶忙上前递上擦脚布。
心想,官人心里还是有我的,嘴里也学起院里小娘那副娇嗔模样来。
“官人许久没来我屋,不知这会子怎地想起我来?”
林家老爷望向大娘子这副娇羞模样,有些许不适应,但很快调整好了状态,林老爷心知此番前来是有求于大娘子,于是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说道:“娘子这话说的,你我夫妻二人岂是她人能轻易撼动的情谊?我许久未见还是会牵挂你的。”
大娘子听了这话很是受用,赶忙扶起老爷往床榻走去。
刚落座在床边,便急不可耐的开始宽衣解带,嘴里还念叨着:“时候不早了,官人咱们还是熄灯早作休息吧。”
老爷见状,忙伸手去拦住她那刚解到一半衣扣的手,将大娘子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轻声制止道:“娘子莫慌,时辰还早,我俩许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今日正好,我与娘子推心置腹畅谈一番可好?”
大娘子再傻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她没好气的甩开老爷握住的手。
“我说你大半年,不来我房里,一来必有事出,本来还心存幻想,官人心里是有我的,这会子要到床上了,又想来说起话。说吧,又想替柳小娘求些什么?她过的可比我这个当家主母畅快多了,不如就把我这间屋子给她去,把管家钥匙也一并送她手上去吧。”
大娘子大声说着话,激动的情绪上了头。
这会子激情虽说减去一大半,但还是燥热难忍,她便起身到桌边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老爷见状上前解释道:“娘子这是为何?我还没开口说话呢?怎地就扯到她的头上去了,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咱们这偌大的林家,还指着娘子你来主持呢,管家的钥匙是老夫人临终时亲手交到你的手中,名正言顺,谁都别想抢走。”
林老爷这波骚操作把大娘子糊弄的是一愣一愣的。
大娘子心想不是为了柳小娘那狐媚子又会是谁?
林老爷不在遮掩,就直言说道:“娘子,我今日来,确是想你。然蔓妤那丫头,你也知,经此一灾大病,又逢溪山神女娘娘眷顾得已痊愈,实属我林家幸事。不知娘子可否能想个办法去回了王爷府,就说小女大病不起,恐难为王爷填喜,望王爷能在觅得良人?”
大娘子一听急了眼,暴跳起来。
“老爷,我说你是老糊涂了,王爷哪是我们这等官微言轻之人能回绝的?日子定都定下了,莫说是病了,就算是蔓妤那丫头真去了,抬也得抬进王府,生是王爷的人,死那也是王爷的鬼。她一个庶女能让老爷您来开口说情?去得罪王府?”
林老爷气的干瞪眼也没招使。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榆木脑袋,跟你说话全是对牛弹琴,白费了半天劲儿。”
大娘子听了这话更是生气,拿手指着老爷直呼大名叫道:“好呀~你个林德宥,我是榆木脑袋,我看我是有眼无珠才对。当初你们林家跟于家一同上我鲁家提亲,我父亲虽退居二舍,但那也是开国重臣,得官家器重,赐府开院。虽说你林家不及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