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关一战之日,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比试台在两座高阁之间,狂风涌入夹道变得更为猛烈,将悬挂在高阁之上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但再响也响不过周围之人的鼎沸的热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就是尊祖为祖小姐挑选的把关之人?”
“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才不过九阶灵王。”
“莫不是祖小姐早就属意独孤家的二公子,所以才特意让她父亲选了个好过的把关人,想快些嫁给他?”
此言一出,惹得满座哄堂大笑。
笑声渐息,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此女绝不可小觑,我调查过她,她出身南洲,是一统南洲创立离火盟的那位褚家嫡女,而且她刚到东洲就挑战了身为三阶灵皇的祖小姐,你们猜最后结果如何?”
“如何?”
“祖小姐完败。”
那道温润的声音续道:“试问区区九阶灵王如何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打败三阶灵皇?她一定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如果独孤恂初真要像你们一般轻了敌,那祖小姐可要得偿所愿了。”
郁离坐在比试台边上,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这位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公子正是那日她们提到的蓝颜榜榜首,公孙以文。
看来他真的并非空有其表,说出“红绮如花,妖颜若玉”这句话的人怕是出于嫉妒在抹黑他。
独孤恂初这时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被众人的欢呼簇拥着走上台,最后在比试台的中央肃然站定,目光如炬。
他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郁离的身上:“褚小姐,请赐教!”
最后一场把关之战可没了这么多约束,没有审判人,也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规矩,要么不战而降,要么就踏着把关人的身体踩过去!
一方怀着势在必得的心,一方怀着誓死不让的约,必然是一场血战!
所以此间话音一落,独孤恂初当即脚一跺,长枪一架,就径直对着郁离疾刺而去!
而郁离现在还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压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在了她的身上,此人竟如此嚣张!
如此重要的一战,她竟如同游戏一般。
千钧一发之刻,她反手攥住独孤恂初的长枪借力旋身而起,身轻如燕地避开了他这刚猛的一击,还顺势落在了比试台的中央。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她竟然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仅如此,她还神态悠然地叠起了腿,对着独孤恂初挑衅一般地嫣然一笑。
这一笑刺激得独孤恂初气血上涌,他当即挥舞长枪,在一片狂风中扬起了一片巨大的尘沙。
尘沙之中,碧色的水蛟轰然显现,直直朝着郁离所在的地方砸了下去!
但郁离身法鬼魅,不等水蛟落地,她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再度出现时,郁离已悄然换了位置,正在独孤恂初的身后,还不知何时取来了一壶酒水来,豪饮了一大口。
独孤恂初何曾被这么草率对待过,他现在额角青筋遍布,握长枪的手指节都开始泛白。
他怒喝:“放肆!”
随即长枪一递,直直刺向郁离面门!
郁离反应极快,猛地起身狠狠将椅子扔了出去!
这一刺将那椅子击了个粉碎,迷乱了一瞬的视线。
但也就是这一瞬,郁离手中长剑铮然出鞘,诡谲的剑势招招直逼要害,将独孤恂初打了个措手不及。
独孤恂初的心态被她挑得一起一落,险些自乱了阵脚。
他刚想稳住心态发起反攻,却发现郁离飘然退开,又当着他的面开始豪饮。
她这一饮将酒壶中的酒水饮得一干二净,很快就在脸上铺开了一片艳丽的绯红。
“好酒!”
她一掷酒壶,在试炼台上摔了个粉碎。
银瓷碎裂之声震耳欲聋,就像是一个彻底宣战的信号,比试台上的二人当即精神一震,电光火石间,短兵交接,已是数百招已过,灵力对轰了几个来回。
独孤恂初只觉得虎口阵阵发麻,他自诩天资卓绝,灵力强度绝不逊色于东洲的任何青年才俊,但是今日和这位南洲来的女子交手,却发现她的灵力修为乃至强度都不在他之下!
她根本就是强压了自己的修为,就是想迷惑世人的认知,她好扮猪吃老虎!
见强攻不敌,他袖里乾坤间,朝着郁离撒出了一把紫色的尘雾。
那紫色的尘雾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南粤独孤家的宝贝们——紫霁蛊虫。
人只要沾上一只,便会浑身麻痛不已,势必坚持不住,自行落败。
他本不想使紫霁蛊虫的,但是他们南粤城和渡生斋的联姻势在必行,万不可横生枝节。
而且他也接到了祖鸿林的消息,对于这个把关人,他根本不用留情,当机立断,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