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风震惊地看向那位来使,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吧?
刚刚那人在自说自话的时候承影就已经气得想跺脚了,现在他一听这人竟然还敢如此羞辱自家主子,当即就忍不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但郁离却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无妨。”
“这位东洲的……什么?”
“拂云塔!”
那人双手叉着腰,他个头本来就不高,现在还硬要拿鼻孔看人,显得越发滑稽可笑。
“哦~拂云塔。”郁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她若无其事地轻轻吐出两个字,瞬间让那人变了脸色。
“跪下。”
那人的双膝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硬生生嵌进坚硬的石砖里,不一会血色就浸透了衣料渗出来,晕开一片暗红。
郁离看着他惊疑不定的神色,嘴角不禁弯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这位东洲来使怕不是学过古戏法变脸的,一会一副嘴脸,可真是精彩。”
“你,你是言灵师!”
“对呀。”郁离也学着他变脸,现在又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然你以为在座的诸位灵皇为何要对我这区区二阶灵王俯首称臣呢?”
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显然是已心慌到了极点。
他颤抖着下颌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但郁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承影去把人按趴了下去。
然后郁离轻抚裙摆,从容地坐在了他的背脊上。
“趴好了,不许动。”
就这样,这位“威名赫赫”的东洲来使不过片刻间就被郁离调教成了她的座椅。
郁离虽然不重,但是她有意施压,很快,这位东洲来使就有些支撑不住了,那额角的汗水如同小溪一般顺着脸颊淌下来,在青石砖上积下了一小滩水渍。
“名字。”
“……王彦。”
这时守意已重新沏灵了一壶茶过来,王彦还以为郁离要拿这烫茶泼他,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当即忙不迭地道歉认错:“这位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郁离不禁冷笑,示意守意把热茶沏入茶盏中递给诸位王爷。
“现在认错认得倒积极,方才是在做什么?唱戏给我看吗?”
王彦哭泣:“嗯嗯嗯……”
“嗯?”
王彦立马正色改口:“不是不是,是我有眼无珠,鼠目寸光,眼光短浅,愚不可及!”
郁离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好了,闭嘴。”
王彦委屈地瘪了瘪嘴。
“说正事吧。”
王彦再度委屈瘪嘴,有点赌气似地瞪着地上的青石砖,好似要把那青石砖瞪出个洞来一般。
见王彦迟迟不肯回话,承影忍不住往他头上敲了敲:“唉,我主子问你话呢!”
王彦小声嘀咕:“不是你家主子要我闭嘴的嘛!”
郁离简直要被气笑了,承影作势就要打他狗头,王彦又赶紧求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王彦长长叹了口气:“你来的路上应该已经听说了,东洲西北处的岭峤一带重现了一处古遗迹,如今东洲各大势力都蠢蠢欲动,都想去分一杯羹,我家塔主也不甘示弱,也想去试一试。”
“但是我们只是东洲的西南角角里的小势力,和那些东洲的龙头势力比起来估计连残羹冷炙都分不到,所以塔主就让我过来南洲寻求八大氏族的帮助。”
郁离将话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埋汰他:“既是来寻求帮助,我竟不知东洲现在求人都是这副态度了?”
王彦又有点委屈巴巴地道:“哎呀,我知道错了嘛……”
郁离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么多了,便将话题转回正事上:“世人都传,东洲就算是芝麻大点的势力,实力最低者都是灵皇,掌权者就更不必说,只会更高,怎么你们塔主不去寻求东洲其他势力联合,反倒把主意打到我们南洲这边来了呢?”
“害!”王彦一听郁离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不知道,这东洲里,无论势力大小,眼睛都是长在脑袋顶上的,宁愿被大鱼吃小鱼,也不愿意和其他势力谈什么合作啊,联合之类的事。”
郁离神思涌动,有些在意地多问了一句:“这是为何?”
“你们不知道吗?十二年前无念宫那件事……”
议桌上传来咔嗒一声,王彦心里一跳,硬生生止住了话头,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又要被这位姑奶奶揍。
但郁离却只淡淡说道:“继续。”
王彦有些不是滋味地砸吧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巴:“此事说来话长了,反正大致就是当年祖氏渡生斋,江氏太衍府和郁氏无念宫明明都说好了是三方同盟,彼此互利牵制的关系。”
“结果无念宫一朝叛变,勾结魔门,渡生斋和太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