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坦然受下了这一礼。
直到坐上船起程,承影才幽幽地在郁离身后说:“你这推辞的,看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郁离摆弄着船上的循航仪,定好位之后才解释道:“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承影点点头:“也对,毕竟你现在身份特殊,还是谨慎些的好,只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郁离把甲板上的躺椅摆在了一处光线好的地方,然后懒洋洋地躺了上去。
“可惜你这具身体堵塞的经脉,实在找不到什么信任的人给你疏通了,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在你身体里做点什么手脚,你就真成傀儡了。”
郁离又不知从哪薅来一顶斗笠,盖在脸上之后愁叹了一声:“再说吧,行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承影猛地掀开郁离用来挡太阳的斗笠,嬉皮笑脸道:“你就不怕行到山前路必塌,船到桥头自然沉?”
郁离抢过斗笠就往他身上砸:“有你这么咒主人的吗!”
承影一边嘻嘻哈哈地躲,一边还不忘抽空对郁离做鬼脸,一副没正经的样。
这破剑,她师父好的点没学到,这副不靠谱的德性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但是细想之下,她师父有靠谱过吗?
脑子里无数个被师父坑过的小郁离齐答:“没有!”
于是乎,郁离又缓缓地躺了回去。
释怀了。
没过一会,郁离又把斗笠扯了下来,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承影疑惑:“什么?”
天元拍卖堂内,那道门前。
那个不知死活挑衅郁离的青年,最终还是在众人面前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堂主,外边死人了。”
游鹤隐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道:“拉出去,就挂在拍卖堂的门口,让南洲的这帮乡野村夫都看看,得罪言灵师的下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