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放在榻上,再到这一室旖旎,此时此刻,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她的脸色又一点一点地被红浸染,只是还不等她问裴时戎,人先回答了。
“昨夜之事,并非我本意,”他说着喉头上下滑动了下,“这件事,我本也是想等到我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将你娶回家后再说的,只是陈勃从谢家塞了人进来,趁我不防,给我下了药,是我一时神志不清,来找你才酿出了这样的事。”人眼中尽是自责。
谢归荑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于这件事她之前就看得很开,至于古人讲究的贞.洁,她并不怎么认同,对于这件事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只是令她担忧的是,谢朗玄不日要回来寻阳,到时候又有与司马珩的婚事在,一边是“家族”利益,一边是心上人,叫她一时实在进退两难。
“不过你放心,我今日便去信扬州,准备聘礼,一定风风光光地为你置办全大梁就盛大的婚仪!”见她久久没有说话,生怕她觉得自己图谋不轨,小人行径,裴时戎连声解释。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
但是,他们之间确实经历了所谓的“情侣”应该经历的一切事情,想到此处,她心头涌上一丝夹杂着激动的雀跃,但又不想让裴时戎看见,便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中,“我何时说要嫁给你了?”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很不合时宜地出现了谢归荑一脸死气沉沉,前世说过的那句“我已为人妇,不贞不洁,还望将军能高抬贵手。”
只是重来一次,前后差异竟这么大么?
但那样的经历,即使是她已经想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他还是不想主动地让她将今生的事情与其联系起来,只好按下心中疑惑,揶揄了声:“阿姊这衣裳还没有穿好呢,这便翻脸不认人了,竟连个名分也不肯给我吗?”
这一声“阿姊”,是真得让她心头蒙上了层愧疚,但是此时又偏偏不想迁就他,便道:“看你表现。”
裴时戎以指尖挑开她蒙在头顶的被子,问:“那阿姊想要我如何表现呢?”
刚醒来的声音中难免还带着些喑哑,但放到这个时候,便别是一番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