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他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来,只好乖乖地睁开眼睛,看见那锋利的匕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却不敢闭上眼睛。
“刚才用哪只眼睛看得她?”
“不、不知道……”他怕得发抖。
裴时戎根本不给他机会,手上动作很快,已经剜下了他一只眼睛,他疼得叫出来。
“不知道?那就是两只眼睛都看了。”裴时戎尾音很平,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顺带着将他的另一只眼睛也剜了下来。
一松手,那人便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几乎拱成了虾,无助的哀嚎着。
另一人脚下已经一片湿润,腿一软便跌倒在地,还想着爬着跑。
却被裴时戎一把拎住了衣领,声音森冷,“你以为你逃得掉?”
那人不敢动弹,任由着裴时戎将他翻转过来。
“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说着捏着他的脖颈一用力,迫使他吐出舌头来,将手中还淌着血珠的匕首甩了甩,动作迅速,割下了他的舌头,“不会说话,以后也都不用说了。”
他有些嫌弃地将那柄匕首扔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原地打滚,“这便是觊觎她的下场。”
说着将暗卫唤来,面无表情地吩咐:“处理干净。”
等他再回到青元寺的时候,桓宓已经醒了。
裴时戎隔着门,只听到一句:“交州、交州那边起了叛乱……”
他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