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河山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方子,绝不交给他们。”
“不行,俺们就上京城。”
林嘉禾和林景松跟着坐下吃饭,阮巧云和林大江隔着栏杆小声的说话。
“胡师爷能有办法吗?”
“悬。”
“胡县令走了,新来的杨县令是个见钱眼开的。”
“听说郑员外给他送了两个瘦马,还有两千两银子。”
林大江虽然生气,但是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民不与官斗。
林大江拉住阮巧云的手嘱托:“如果明天杨县令要刑罚你们,确定他跟郑员外穿一条裤子,一定要这方子,咱们就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方子且给他们。”
“人只要好好的就行。”
“我知道了。”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无力。
但如果他们想要保全自己,只能这么做。
眼看两个父母操碎了心,林嘉禾只好站起来,拍了拍林大江的肩膀:“一定会没事的。”
林嘉禾用的是陈述句。
淡然的语气就这么安抚了两个人焦躁的心。
“嗯。”
童游也跟着出主意:“我也有几个朋友,不过我夫人肯定也去疏通关系了,如果这个杨县令非要银子的话,大不了我们就给他。”
“让童兄受牵连,还跟着我们受罪了。”
“真是过意不去。”林大江抱了抱拳。
“林兄说的哪里话,今天若是我惹事了,嫂子和侄子也不会对我冷眼旁观。”
“没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别怕。”
“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阮巧云把林嘉禾抱在怀里,一手揽住林嘉禾,一手揽住林景松。
让她俩靠在自己肩膀上,这么大点个牢房,这么多人,躺肯定是躺不了了,牢房也很不干净。
大家都坐着靠着,睡一觉。
等到牢房上面的窗户,刚射进一些阳光进来,就有带刀的衙役过来打开了牢房的门。
“走,出去。”
“去哪啊?”
“是不是放我们出去?”一位村民问道。
“去哪?”
“你们不是会说吗?狡辩的厉害,那就去公堂上说啊。”
“县太爷等着你们呢。”
“走。”
“快点走。”
大家被推搡着往前,林嘉禾回头记住这几个人的脸。
这些衙役可是从本地招收的。
原来跟着胡承平的那些衙役,都被辞退了。
现在这些见风使舵,跟着杨县令的。
不知道他们要是看到胡承平回来了,会有什么感想。
林嘉禾跟着大家一起往前走,到了公堂上,公堂上两边站的都是带刀的侍卫。
“威武……”
手里的木棍,戳着地板,坐在最上面的县太爷,头顶上正是明镜高悬几个大字。
但是有些可笑。
下首除了师爷,小吏之外,还坐着一个明显不是县衙人的,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手里拿着金丝描的折扇,腰间是上好的玉佩。
是坐着的,身边有个小桌,放着清香扑鼻的茶水。
林嘉禾猜这大概就是郑宏了。
给林大河他们银钱,让林大河他们在河山村的麦田里传传染病的人。
给小混混银钱,打砸自家摊子的人。
觊觎自家火柴。
又觊觎自家奶茶的人。
哦,还有,急着上黄泉路的人。
林嘉禾他们一行人还没走到正堂,杨县令的惊堂木就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
啪!
“谁是林景松,林阮氏?”
林景松和阮巧云上前一步。
“草民是林景松/林阮氏。”
啪!
“大胆,你们两个售卖吃食,将客人吃坏肚子,不予赔偿,还当街打人,集结自己同村的同伙,将客人打成重伤。”
“当街带人斗殴。”
“你们可知罪?”
林大江他们都在县衙外站着,听杨县令这个意思,顿时就明白了。
这人是打定了注意偏向的。
根本连审都不审,就要给林景松他们定罪。
“草民不知。”
“此事并非如此,乃是……”
“放肆!”啪!
“有数名百姓都可证实此事,人证物证俱全,尔等却还在狡辩。”
“当街纠集人马,打架斗殴,残害良民,来人呐!”
“将他们这些刁民,全都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