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挑起来的些许兴致,就在他草草了事中收场。
沈林轩一脸灰白,不知解释给谁听:“我没忍住。”
蒲希冉哭笑不得,还在搂着他的腰、安慰他:
“不要紧,其实这事没那么重要。”
这样省得他去外面偷吃了。
只不崇洋媚外的沈老板,却是不甘心,非得证明自己似的。
“再来一次。”
不,一夜许多次。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但听“咔嚓”一声,床杆断了。
蒲希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好似被人揍了一顿,骨头酸得厉害,腰肢也发酸。嗓子更是哑得厉害,仿佛一说话,就能掐出水来似的。
她翻了个身,没逃离魔爪,偏向虎山行。滚进他怀里,枕着他臂弯,想补觉。
沈林轩原也该是疲倦的,可他似乎不知疲乏,盯着这个身娇体柔的小娘子,仿佛仍在梦中,总有不真实感。
一动也不敢动,恐将她吵醒了,低头细细端详她的眉眼,从头发丝看到脚趾尖。
直到看见她身上那套破破烂烂、被自己扯坏的寝衣上,露出胸口一大片青紫相间的肌肤。昭示着他昨夜不知节制,仿佛无声的控诉。
蒲希冉原本搂着他的窄腰,紧紧不放,睡得迷迷糊糊。只被人盯得久了,也会迸发出姑娘家的第六感。
下意识睁开眼睛,就见猎人的目光,犹如在盯着什么秀色可餐的食物。
“怎么了?你不困吗?”
明明,昨晚他是出力的那个,她是等着伺候的那个。
只她的力气,实在没他大,哪怕是享受,也不过坚持两炷香的功夫。
哪知这男人跟不知疲倦一般,平常唱堂会,能连唱三天三夜不停歇,她觉得亲亲夫君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宝宝。我下手太没轻没重了,我得惩罚自己一下,免得我下回不长记性。”沈林轩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你敢!”她贴得更紧,像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都瑟缩进他臂弯里。
不用引君入瓮,便心甘情愿被他圈进领地。
“你敢动我男人,我就……”蒲希冉本想说打他,发觉他可能求之不得。
便打蛇打七寸:“我就再不理你了。”
沈林轩的确被她拿住了软肋,不敢再轻举妄动。
闻着她身上,昨晚还是洋人洗发露的香气,过了一夜,尽数染上了自己的味道,一颗心便愈发酸软。
“你这好动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蒲希冉有了人肉枕头,睡着不舒服,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揉了揉小鼻子,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还在呓语:“不要看那些撕坏的睡裙,我快乐就好了。别破坏气氛。”
沈林轩还是心疼,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清了清嗓子,只敢对聋子开口询问,磕磕绊绊道:“你昨晚对我还满意吧。”
一开始那回,是表现不佳。
但后面,应该都找回场子了。
他没有乳娘,在成亲前教会这些。但男人在这种事上,大多无师自通。
蒲希冉原本进入浅眠中,忽听他这么说,一下子被吓精神了。
只怕自己一个回答不熨帖,三天下不来床。
忙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满意,满意,夫君最好了,再没有比你更优秀。”
沈林轩此刻才算彻底安心下来,不光□□满足,灵魂也得到了休憩。
忽然福至心灵,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鬼使神差般地问道:“跟别人比,才能有优劣。我比谁好?”
蒲希冉才不中他的圈套,推了推他,撒娇道:“你好吵哦,你若不困,去睡厢房。”
被他吵了一通,如今自己也不怎么困了,干脆起床,由他带着认认人。
沈林轩把人折腾起来了,自己倒是开始赖床。
蒲希冉同小厮那儿唤了水,才回身哄她:“我家少爷,是不是起来填饱肚子。昨晚耕耘一夜,早起得做点好吃的犒劳你。”
沈林轩便笑:“你这个女人,真是不怕死,还在怂恿我。”
可还是乖乖起来了,否则怕自己开了荤,不光自己赖床,再把媳妇儿把床上带。
那样,他的小娘子就不只是腰酸腿软一些,怕是得去洋人医馆,买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了。
门外,隔着长长的回廊,在一片习武场上,是沈家班的人正在练功。
间隙时,忍不住交头接耳:“班主呢?真新鲜,咱们班主以前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练功,三百六十五日,没有一日停歇。哪怕发着高烧,也得支楞起来。”
“是呗,不练不行啊。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同行知道。七天不练,戏迷知道。”
“班主这是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