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们吓得一颤,低着头,闭嘴不敢再议论。
柳艳如四肢麻木,艰难迈步走进房间,“北琛……”
慕北琛一脸阴郁,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简直是丢人极了。
目光看向慕南枫,慕北琛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是慕南枫!
一定是他干的!
一旁的柳筱筱闹个不停,一直在指责慕北琛不尊重她,竟然对她做出那么无耻下流的事情。
慕老爷子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他带着怒气,“北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北琛深知自己中了圈套,不想多余解释什么。
“都是我的错,我喝多了。”
柳艳如心间涌上一阵痛楚,不想自己的儿子平白被冤枉,她试图为他辩解。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家北琛,我昨天明明看到他回房间睡觉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筱筱的房间,这绝对不可能。”
柳艳如目光看向跟在钟伯身后的秦枯,眼里带着责怪,但转瞬即逝。
她很快收回目光。
秦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昨天送进来的人明明是慕南枫,怎么今早就变成了慕北琛?
细思极恐,秦枯眼底充满了恐惧和惊惶。
难不成慕南枫未卜先知?是故意装昏迷的?
不,这不可能。
他们的计划怎么可能被人知道。
秦枯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自己暴露了。
但转念一想,昨天夜里那么黑,他又带着口罩,慕南枫应该没有认出他来。
对,应该没有。
秦枯陷入沉思,既然慕南枫已经知道有人要害他,当务之急就是找个替罪羊,转移慕南枫的注意力,隐藏自己。
有人要害慕北琛?
许颜听到这话觉得好笑,柳艳如还真会倒打一耙,到底是谁想害谁,早晚会水落石出。
许颜是早上才知道整件事情的,昨晚慕南枫在她的水里掺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药,所以她睡得很沉。
直到今天早上慕南枫才将整件事告诉她,说要带她来看好戏。
许颜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她没想到柳艳如和秦枯会那么沉不住气,才到蓬莱湖第一天就开始打这种算盘。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男人真的是慕南枫,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仅会影响慕家的名声,更会让慕南枫成为商界的笑话,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夫妻之间产生隔阂。
柳艳如耍这种阴险的招数,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慕老爷子眸色深了深,柳艳如的这句话是有意将矛头指向慕南枫。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是老爷子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慕贺是父亲,总不能陷害自己的儿子,柳氏兄妹是亲戚,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之事。
更何况,事关柳筱筱清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除非……柳筱筱喜欢慕北琛。
观察在场的所有人,似乎就只有慕南枫嫌疑最大。
平时,他就对慕北琛态度冷淡,不是很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如果说有人要害慕北琛,所有人第一个能想到的人便是慕南枫。
别墅里许多人的目光不自觉看向慕南枫,眼神很是复杂。
慕南枫不予理会,一脸淡漠。
就是他做的又如何?
怀疑他不算什么本事,拿出证据才算本事,况且这件事闹大了,最后遭殃的人是谁,柳艳如不了解形势,他那个精明的“弟弟”不会不了解。
对上慕北琛那双天真明亮的眸,慕南枫微微挑眉,有意挑衅。
就在这时,慕老爷子发话了。
“艳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有人要害北琛,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理由害他?”
柳艳如脸色苍白,她知道一定是慕南枫干的,但她不可能凭着一张嘴就定慕南枫的罪。
“爸……”她只能极力为自己的儿子辩解:“北琛哪怕是喝多了也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一向自律,不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这种事。”
“爸,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还北琛一个清白啊。”
柳艳如哀求着。
“好了。”慕老爷子有些厌烦她这无理取闹的态度,“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爸……”柳艳如不死心。
慕北琛见柳艳如不依不饶,似乎是想慕南枫拖下水。
愚蠢。
柳艳如真是愚蠢至极。
既然慕南枫已经察觉,若是真要查起来,对方肯定已经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