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柳艳如出轨了。”
许颜一脸正色,语气平缓的说出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在慕南枫面前,她没有唤柳艳如为柳姨,而是一个简单的人名,似乎两人并不相熟。
慕南枫闻言,似乎并不惊讶。
柳艳如和慕贺的夫妻是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这两人平时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恩爱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是各玩各的。
记得在他小时候,慕贺还经常往家里带年轻漂亮的女人,为的就是气柳艳如。
而柳艳如也不甘示弱,经常混迹于高档的跳舞场所,与一些男人玩着小暧昧。
那个时候,他们单独住在靠北边的昆仑大宅里,所以慕家其他人并不知晓这对夫妻俩的肮脏事迹。
人人都以为,他们很恩爱,夫妻生活也很和睦。
可只有慕南枫最清楚,这个家,早就扭曲了。
这么多年,他也是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恶心看到这两人的腌臜事。
这也是他逃离慕家的原因之一。
许颜对慕家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状态。
慕南枫几乎很少跟她提起慕家的事情,也很少提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跟柳艳如相处的。
关于慕家,许颜了解到的就只有慕贺出轨,柳艳如上位,慕南枫母亲出国远嫁,慕北琛从小养在外国。
很多细节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前世她对慕家是陌生的,可如今却是在一点一点渗进了这个大家庭。
很多事情,她也忍不住好奇想要了解。
见慕南枫双眸放空,许颜抬头,软绵绵问道:“南枫,你在想什么?”
慕南枫回过神来,“没什么。”
许颜抿唇,“你好像并不奇怪她出轨这件事,难不成你一直知道?”
慕南枫神色微冷:“她和慕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如此。
许颜仔细品味这句话,大概就能猜到慕贺和柳艳如是什么情况。
只是……
柳艳如出轨的对象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不对。
她慢悠悠道:“如果她出轨的人是秦枯,也不奇怪吗?”
“你说什么?”
慕南枫眸色一深,脸上神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许颜重复了一遍,“我说她出轨的对象是秦枯。”
说起来,这事儿屡屡被她撞见,也是够倒霉的。
自从她怀孕以来,就有个起夜的臭毛病,不是想起来喝水,就是想找点什么吃的往嘴里塞。
或许是怀孕了容易饿,又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太能吃。
总之,她每天半夜三更都要起来一趟。
第一次在树林撞见柳艳如偷情,她只是震惊,后来经常听见那淫扉的声音,她便见怪不怪了。
再后来,偶然的机会让她看见了柳艳如跟那个人去开房,她这才认出那个男人是秦枯。
许颜对秦枯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慕卫死的那天,卖主求荣这四个字,安在秦枯身上再合适不过。
许颜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看到柳艳如和秦枯搅合在一起,许颜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她隐隐约约觉得,慕卫的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春节那天发生的种种,会不会都是柳艳如和秦枯设的局?
是他们一起联手害死了慕卫。
不过转念一想,慕卫做的事罪大恶极,的确该死。
如果他不做那些事,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更不会被老爷子打死。
只是那些事情,真的是慕卫一人所为吗?
秦枯跟随慕卫二十余载,如果说他没有参与,许颜断然是不信的。
将慕卫置于死地的两起事件中,秦枯到底占了多少?
这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柳艳如和秦枯是一伙儿的,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对付一个慕卫吗?
慕北琛是否也参与了呢?
诸多疑问,盘旋成一个蛛丝网,将许颜困在其中。
她急于找到一个出口,一个让她看清楚形势的出口。
然而许颜想不通的事,慕南枫却在一瞬间便想通了。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慕家,这些人到底盘算什么,他心中已然明了。
“好一个秦枯。”
藏了那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发现慕家有这么一个聪明人,能够在慕卫身边隐忍蛰伏二十多年,这样的人,是个有谋略的人才。
看到慕南枫不自觉勾起的唇角,那是一种冷酷又兴奋的神情。
许颜问道:“南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