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中的人儿不语,萧墨紧紧的搂住她娇小的身体,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紫媗,别生气了,好吗?”
“嗯,不气了。”温紫媗也不想不依不饶的,只要不是萧墨故意陷害慕南枫,她还是会好好对待萧墨的。
从萧墨的怀里撤离出来,温紫媗微微昂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萧墨,撒娇,“阿墨,我饿了。”
“晚上想吃什么?”萧墨温柔的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我让阿姨给你做。”
温紫媗想了想,报出几个家常菜的菜名,萧墨就吩咐下去了。
夜幕降临,两人吃完饭,温紫媗惬意的躺在阳台上沙发看书。
萧墨一只手里捧着几粒药,一只手端着一杯热水,朝她走过来。
“紫媗,该吃药了。”
温紫媗接过热水乖乖吃药,放下手里的书,她慵懒的靠在萧墨怀里,眺望着外面的雪景。
“今年的冬天,真冷。”温紫媗心中莫名感慨,眼里晕染些许湿意。
她……想家人了。
记得以往的冬天,他们一家人都会坐在一起包饺子,她的父亲总是会往饺子里包硬币,说谁吃到带硬币的饺子就会福气满满。
而那些福气,每次都属于她。
她一直都知道,那是她父亲偷偷藏起来,故意放到她碗里的。
父爱,就是这样伟大。
温紫媗庆幸自己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太过幸福,也会引起老天的嫉妒。
所以她得了这样的病。
萧墨斜睨着眸子去看她的侧颜,心里泛起一阵心疼,其实,有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见这样的时机挺好,萧墨抿了抿薄唇,慢悠悠的问道:“紫媗,你不想去看看你爸妈吗?”
温紫媗身子一僵,眼里的湿意更重了,她脸上挂着苦涩,“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能去。”
得了这样的病,她根本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间的活头,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倒下了。
她的父母已经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她不想他们再经历第二次。
况且她现在这张脸,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温紫媗了。
她根本没脸去见他们。
萧墨能够理解她的难处,也知道她心里有道坎迈不过去。
他劝说道:“如果陈姨和温叔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紫媗垂眸,“等我好了,我再去见他们吧。”
人世间最折磨人的事,就是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
况且她能给别人的,也只是渺茫的希望,所以她宁愿不给。
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这样等她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她反而轻松一些。
萧墨见她坚持,也没再多言。
他知道那种整日提心吊胆,害怕失去的滋味。
他也不想再经历了。
所以这一次,他会竭尽全力的将她留下来。
背后传来轻盈的步伐声,是一名女佣带着私人医生过来了。
萧墨回眸看到私人医生,便挥手示意医生过来。
他照常脱下外衣,让医生检查他的伤口。
养了将近一个月,萧墨上次受的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只留下一些红色的疤痕。
“七爷的伤已经好全了。”医生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至于身上疤痕,用这个药膏涂抹一个月就可以消除了。”
那些伤痕虽不及之前恐怖血腥,但光是看一眼还是会令人毛骨悚然。
见萧墨从不主动提起,温紫媗也从不过问这些伤的来源。
但她实在是好奇的紧,所以还是问了一句:“阿墨,你身上的伤究竟是哪儿来的?”
萧墨神色变得冰冷,一想到那天所受的屈辱就火冒三丈。
他始终觉得,对他施加酷刑的人虽然是蒙面人,但是幕后主使一定是慕南枫。
毕竟他跟那个蒙面人无冤无仇,别人没理由这么恨他,除了是慕南枫安排的,还能有谁。
可事到如今,萧墨除了咽下这口恶气也别无他法。
他已经答应过温紫媗,不会再动慕南枫。
他要说到做的。
不想再提起慕南枫,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就是着了一些地痞流氓的当,不小心伤到的,人都已经被我处理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恶。”
温紫媗缓缓点头,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假。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她从来就没怀疑过慕南枫。
她始终相信她所爱的男人,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萧墨抬眸瞥了一眼那药膏,目光看向医生,冷冷的命令道,“药膏放下吧,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是。”
医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