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回家的林川一听此言,顾不得其他。
随着兵卒一起朝码头的方向快速奔去。
一路急奔,一刻钟之后,在距离码头下游五里处,林川停下脚步。
看向了滚滚的宜兰江面。
江面上,一艘大型战船上挂着绣着桂花图样的大旗。
但凡悬挂桂花旗的,皆为宁王势力。
而在宁王所属战船的对面,一字排开十几艘规模小上许多的商船,而这些商船之上,无数道人影正持弓与宁王战船对攻着。
嗡嗡的劲镞撕破雨幕,仿若在宜兰江上空架起了一道铁梁。
宁王战船之上,一身铁甲的将军手持长剑,正在指挥悍卒对那些欲要冲破江防而去的商船进行回击。
“盾牌过顶,上前!”
“弓兵抛射!”
“巨弩上弦,远攻后方贼船!”
“拍杆起,待贼船靠近击之!”
立于战船最高处的宁王府将军看清眼前局势后,有条不紊的下达着命令。
随着这位将军的命令下达,战船之上的王府悍卒立刻改变了作战阵型。
盾兵迅速的来到了船头之前,一部分快速趴伏于地,将盾牌横在弓兵之前,另一部脚下马步扎稳,将大盾举过头顶,盖在半蹲于地的弓兵之上。
咄!咄!咄!
一阵密集的暴响传来,对面商船激射而来的箭矢尽数被大盾所挡。
而有了盾兵掩护,弓兵将手中战弓微抬。
嘣!嘣!嘣!
一阵弓弦震响传来,劲镞撕破雨幕,对着那商船之上的贼人盖了过去。
嘭嘭震响中,几十名贼人被劲镞射穿身躯,声声惨嚎之下,纷纷掉落在了滚滚的江水之中。
而就在三轮箭雨射过之后,数道巨大的弩箭被兵卒推至船头。
随着那将军一声令下。
嗡!嗡嗡!
足有儿臂粗细的巨大弩箭带着尖厉破空之音,朝着那十余艘商船最后方的船只激射而去,
一阵巨响传来。
那巨大弩箭接连穿透数人后,轰的一声撞碎甲板,直直的钉进了船舱底部,又在撕碎了船舱之下撑船的数人后,嘭的一声钉在了船舱最深处。
巨大弩箭一连射出两轮之后,那最后方的两艘船体被轰碎。
那船身吃水极深,一看便知船上装载了重物。
船体一破,在江水迅猛灌注之下开始倾斜,船上的数十名贼人纷纷叫喊之下跳入滚滚江水之中。
“弓兵,目标落水贼人。”
“俯射!”
就在那贼人纷纷落水之后,立于战船最高处的将军手中长剑一挥。
立于岸边的宁王兵卒迅速弯弓而起,劲镞激射间,江面顿时涌起一朵朵殷红血花,随即被江水翻卷而去。
那立于战船之顶的将军看着眼前的一幕,面带冷意。
“你等宵小妄图趁怡莱清剿贼人混乱之际逃之夭夭,可不知我已在此等候尔等露头一日夜之久了。”
林川看到这里也是明白,这些船上所装的,定是铁锭无疑。
这让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侯子昂如今看来,也是一枚被舍弃的棋子。
他欲要借赈灾运出城外的马车上,那铁锭加起来也不到两万斤。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大部分的铁锭都在这商船之上,若不是提前将水军安排在此,恐怕真的被他们将铁锭运出去。
而能这样做的,估计就是侯子昂日子里的那位夜鱼了吧。
就在那位将军话音刚落之际。
两艘商船已是冲至战船身前十余丈的距离处,然后突然转向,对着战船两侧行了过去。
宜兰江面太宽,一艘战船根本不足以将整个江面封锁。
那指挥十余艘商船冲阵之人也是看得明白,只要商船从靠近两侧岸边的地方驶过,绕开停在江心的战船,那商船便有可躲过战船的攻击。
只要离开怡莱地界,那么他们便可逃出升天。
可那立于战船之顶的将军见此却是不屑冷笑。
“凭此小小伎俩便是想从我夏邑笃的手中逃脱,不得不说,尔等真的是太过天真了。”
随即长剑一挥:“绊江锁起!”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出口,战船两侧的王府悍卒迅猛转动着安装在战船两侧绞盘。
随着绞盘快速转动,一头固定在宜兰江两岸,一头固定在战船两侧的巨大铁索从水面跃出后,陡然绷直,拦横在了那想要从两岸边逃跑的商船之前。
这一幕让得商船之上的贼人亡魂皆冒,可此时想要停船已是不可能。
接连两道沉闷巨响传来,那两艘商船一头撞在了那绊江锁之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得商船之上的大批贼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