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什么都不能改变。她一手点着眉心,那里原本有花钿一样的剑纹。
她将自己的本命剑覆雪抽出,自那年覆雪得了她心头血以后,已经完全受她控制了。
银白的长剑直直朝自己刺来时,清欢害怕地闭上眼,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等她再睁开眼时,地上只有一截流动着金红色泽的发带、白玉簪子,还有一个纳戒。
她认出那是宋曦一直带的发带和玉簪,不管什么时候,这两样东西总在她头上,虽然款式简单,但胜在发带颜色鲜妍,那么多年都没有褪色,很衬她的雪肤乌发。
虽然没有明说,但清欢明白了,这也是那个人给她的。
剑、发带、纳戒,现在她抛下了一切那个人给她的东西,不知去了哪里。
“师父!”清欢试着叫道,释放出自己的灵识,从前山到后山,一点点去寻找,可始终没有找到宋曦。
天还没亮,她就上了青阳峰,陆行舟却还没回来。她几乎可以肯定陆行舟之前都和她在一起,可又怎么会让她孤身回来,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又下山,正不知要去哪时,就看到慢慢往这边走的陆行舟。
“师伯,你到底带我师父去哪了。”她忘记了自己的辈分,冲过去大声对陆行舟吼道:“你是不是带她去看那场婚礼了!你是不是有病!”
陆行舟瞥了她一眼,面色不好:“你也知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你真带她去看婚礼了?”清欢难以置信,心中以前对陆行舟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你根本就是自私!想让她死心然后喜欢上你吗?做梦!”
她将发带和簪子摊在陆行舟面前:“你也好,他也好,你们都不是东西。”
陆行舟当然认识锁命红绫和千重境,这两样东西宋曦带了快百年,从未离身。
“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陆行舟这才仔细看着清欢,在远处的晨光照耀下,她额头的剑纹色彩荒诞美丽:“你额头上的剑纹也是她的,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