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气,脸上是没有擦净的血痕,衣服上也沾着血点子。
魏哲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弓着身子:“三公子。”
二夫人知道儿子回来了,连忙迎上来:“你又跑去哪里野了?弄到这个时……”她忽而瞪大眼,那点儿睡意全都吓没了。“你……平棣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娘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
“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嚷嚷什么呢?”沈航之听到魏哲的通报,连忙从书房过来,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是一愣,很快又指着他骂道:“你这成个什么样子?又给我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沈平棣喝够了水,举起袖子擦擦脸,一脸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就是看侯愈郎那小子太嚣张,给他扎了几刀。”“你说什么?!”“又死不了,不过教训了他一顿,回头赔点钱不就得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沈航之看他那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一口血堵上来,说话都带着喘:“你……你个混账玩意儿,以前在街上跟那些没所谓的人打架也就算了,可侯愈郎他是官员之子,那是能随随便便动的嘛!”
沈平棣一努嘴:“他爹一个从五品的官,有什么好怕的。”
二夫人见儿子没有事,不过是伤了人,心总算落了地:“那你也忒鲁莽了。不过咱人没事就好,啊。”“愚蠢!无知!他侯行笃也是你能惹的吗?”沈航之破口大骂。
二夫人心里不乐意了,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拿点钱息事宁人不就得了,老爷也忒小题大做了。沈平棣也觉得委屈:“爹,我……”
“快开门!”话音还未落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众人一脸疑惑,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航之一个示意:“魏哲,快去。”
魏哲走上前,门刚一打开,呼啦一下涌进一堆官兵,举着火把将院子围了个结实。为首的那个走上前:“谁是沈平棣?”
沈平棣哪里见过这架势,霎时怂了,缩在他娘身后,虚虚探出个头:“是我,怎么了?”那官差拿出一张逮捕令,抖落出来:“有人举报,你在碧瓷楼行凶伤人,现官府命我将你捉拿归案。”
沈平棣急了,红着脖子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官差冷哼一声:“哼,就凭你捅了人。给我抓起来!”“是!”
府里霎时乱成一团,哭叫声叠着惊叫声,混乱不清。二夫人扑过去,捶打着那两个官兵:“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儿子!”沈航之连忙将她一把拽开:“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娘!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他不明白,以前都没事儿,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