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灵那位据说活了近万年的老祖宗一句话，让齐曜、贺渡野及仓灵族族长在老祖宗屋前呆呆站了大半刻。

族长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要不然，你们留下来接着问，我先走了？”

贺渡野拱手，毫不犹豫：“父亲慢走。”

“……”族长略带嫌弃地撇一眼儿子，面向齐曜温和笑道：“要问什么就大胆问，老祖宗就是耳背，是个好人。”

齐曜欠身道谢，手有些发抖，被贺渡野牵过，拢在手中。

族长离开后，贺渡野正要再次请示，屋门却打开了。

“进来吧。”

齐曜走在贺渡野身边，身边人眉眼温柔，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无声表述着支持与安抚。

“哎呀，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走，笨娃娃一族是同我们仓灵一样，是古灵族，其他的由你自己去发现。”

老祖宗费力扇翅膀，那顶上书架上取了个小木盒飞下来。

“非鹿那小子还不错，算他有眼光，收你这个笨娃娃。”老祖宗从木盒里翻出一颗丹药，凑到眼前细细看了一会，招手示意齐曜上前。

齐曜欠身行礼：“老祖宗。”

老祖宗手指点上齐曜眉心，又将丹药给她，慈祥道：“笨娃娃你记住，在你足够强大前，这些，不可在灵境出现。”

齐曜略略查看了老祖宗给的讯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跪地合掌，给老祖宗行了个大礼。

“不用这样客气。”老祖宗微一抬手，将齐曜扶起送到贺渡野身边。

“行了，跟野娃子走吧，有空再到老朽我这坐坐。”

两人直接被灵力送出老祖宗所在树岛。

贺渡野带着人落在树上。齐曜一直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丹药

“在想什么？”

“……”

齐曜一把将丹药攥紧，抱向贺渡野，脸埋进贺渡野怀里。

贺渡野轻笑，低声哄她：“笨娃娃不敢吃？还是不愿意吃？我可以替你吃。”贺渡野贴着齐曜的头顶，声音愈低

：“他不会知道的。”

“唔。”齐曜摇头。

贺渡野张开翅膀，把人拢在自己羽翼下，手指轻轻梳过齐曜的长发，“好孩子，我在，我在这里。”

齐曜依偎在贺渡野怀里，最终还是闭眼将丹药吞下。

一个月后，灵境天枢宗召开无象大典，庆贺九元山山主非鹿道尊升阶。

除了九元山，天枢山上下一派忙碌。

庆典当日，雪原、中州、西州三位灵主，天玑、天权、天璇、玉衡、开阳、摇光六宗掌门、道尊、道君齐聚天枢浮阳正殿。

非鹿坐在最上手，笑眯眯接受众人的祝贺。

一位青年摇着扇子开口问道：“怎么不见非鹿道尊的几位真传弟子？”

“灵主又看上我哪个弟子了？我不是说过他们不做护卫吗？”非鹿一点没客气。

“道尊说笑了，道尊真传皆是灵境骄子，如何能做吾的护卫。”

“那你管他们呢？”

“听闻道尊的小弟子亦是天赋惊人，不知吾今日可能一见？”

“你见什么见？他们也有小弟子，见他们得去。”

“非鹿道尊你这就——”

四道剑光与两个墨绿身影落在殿外，众人齐齐看去，来的是洛真四师姐弟，他们身后是没有收起翅膀仓灵一族。

“是贺少族长，他身边哪个……”罗般般捂着嘴小声惊呼，“是齐曜曜！哇，她有翅膀的！”

齐曜服下那颗丹药后，体内经脉如被火灼，她知道吃下去会痛，但没想到会痛到这个地步，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痛呼出声。

贺渡野渡了大量的灵也不能缓解，失去意识便没有作用了，最后是咬着贺渡野的肩膀生生撑过去的。

疼痛过后，齐曜体内的魔气便可以任由齐曜控制，且不会被轻易探到。

翅膀尖已不会有魔气溢出，因此，洛真传讯让她留在仓灵，不要回天枢时，齐曜拒绝了。

老祖宗说，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去了灵境就什么都明了了。

所以大典这一天，齐曜以仓灵族的身份与贺渡野一同出现。

“她居然真的是仓灵族，以前没见过她的翅膀，我还以为她只是普通妖族呢。”

“难怪她升阶那么快，原来是仓灵族。”

“仓灵族怎么还要拜入天枢？以前可没有过。”

“秘境那个魔阵就是那个仓灵族女修破的，我当时还在想我们一群人都破不了的阵，她怎么能破呢，仓灵族就是厉害。”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之前听说的是仓灵少族长与非鹿道尊的小弟子是道侣来着。”

……

顶着众人的目光与议论，齐曜与贺渡野走到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