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山传讯符堆了一箩筐，毕竟是天枢山的弟子，在仓灵族住了大半年后，齐曜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启程回天枢。

“哟，贺少族长舍得放你回来啦。”非鹿特地往外瞧，“怎么没亲自送，你自己回？”

“送了。”

灵境最近对仓灵族多有关注，甚至发现了几波探子在附近。仓灵这半年加强了两次结界，更新了三次禁制。齐曜本来想着自己回天枢就好，但贺渡野还是送到了永眠海与灵境的交界处。

非鹿背手转身，不知对着谁说：“盯着的人不少，要注意才是。”

“是。”齐曜应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多谢师尊提醒。”

非鹿挑眉：“你谢什么？”

齐曜没回话，非鹿瞪着眼看半天，看到齐曜上扬不那么明显的嘴角，顿时了然：“嚯，白菜啊白菜。”

洛真恰好进来：“白菜？什么白菜？今天要吃白菜吗？”

尧真看着前头在某一方面完全开不了窍的大师姐，叹了一口气。

同师门几人聊了会话，展示了一套剑法给非鹿看，证明自己在仓灵族没有耽误修炼，又吃完一顿饭，齐曜回到自己洞府已经明月高悬了。

虽然是在九元山里，齐曜还是认真探查一圈，确保洞府附近没有陌生气息。

设好结界，布了藏灵阵，齐曜才放出翅膀尾巴，明明从前死死藏着，在仓灵族自由久了，没能外放翅膀尾巴竟然觉得不舒服。

舒展完翅膀尾巴，齐曜走到自己的小池旁。

齐曜先前在池子底布了一个化灵阵，又有齐曜本源灵力为引，如今这池子里的盛满了浓缩成水状的灵气，可以比得上一个小型灵源了。

齐曜洞府里的禁制大半是为这个小池子设的，也用了障眼法。来过齐曜洞府的，别的齐曜不能保证，但她师尊和她几个师姐师兄是肯定知道这个池子的存在的。

这个池子算是齐曜一个试探，其实也就洛真来得勤，齐曜很喜欢洛真想装作不知情，却总是控制不住要往池子撇的样子。

齐曜闭眼沉在池底，魔气从翅膀尾部溢出，却没被灵水吞噬，又有一丝鲜血从齐曜指尖蔓延而出，魔气与鲜血在浓郁的灵水中纠缠成一条鲜艳的红线，齐曜右手抬起，看那红线游走在指间。

织好灵力线，齐曜放出本源灵力，在池底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醒来时，月辉莲花苞扎根在池心处，映得池底更加清亮，月辉精灵正和小树枝用齐曜的灵力红线翻花绳。

分明记得自己下池子时，没有带着小树枝的，比起这个，齐曜更意外它们竟然也能灵水中自如活动就是。

齐曜突然想起在熊村时，小树枝化作了弓的事，上次也没仔细研究，齐曜一时兴起想看看那把弓。

灵力引入小树枝那刻，齐曜眼前一黑掉入一个深坑，摔在一团黑色灵力上。

“啧。”齐曜飞出树洞，眼前赫然是灵器谷幻境。

熟悉的黑色灵力团围着齐曜打转，一会顶顶齐曜的手，一会碰碰齐曜的腿，齐曜大概看出来它的意思了，但齐曜就是不动。

灵力团也就是小树枝忙活了许久，最后把自己凹成修士修炼打坐的样子，示意齐曜跟着做，见齐曜终于坐下，小树枝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幽蓝的光点汇聚成符文再齐曜面前显现，应该是没有见过的文字在脑海中自动转化成词句，齐曜运转本源灵力，跟着修炼……

借助洞府内的灵池，灵器谷幻境齐曜来去自如，齐曜更喜欢灵器谷幻境的灵力，那心法也有些难度，回了天枢宗第二天，齐曜就跟非鹿说了要闭关。

非鹿摸着胡子，问：“闭关啊，打算在哪闭关？”

齐曜答：“洞府。”也算实话，灵器谷幻境她从自己洞府进。

“挺好。”非鹿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灵源稳定吗？”

齐曜知道非鹿问的是什么灵源，老实回答：“稳定。”

非鹿从袖袋摸出一本阵法，递给齐曜：“聚灵阵，试试。”

是非鹿曾经用来试探她的那个聚灵阵，齐曜双手接下。

看过两遍，齐曜掐诀画阵，一气呵成。

没有被齐曜刻意压制的强大灵阵运转，灵气大盛。

非鹿毫不意外，点头挥手：“行吧，拿着走吧。阵就不用撤了，老头我正好运运功。”

“……”齐曜沉默一瞬，拱手告退。

回来洞府仔细一看，齐曜才发现非鹿新给的聚灵阵是古法阵，是万年前的修士所用。

成均堂讲过古法阵，古法阵威力巨大，对布阵者灵力的要求也更霸道，稍有不慎便会被阵反噬，非高灵强者不可用，除几位道尊，如今的灵境已经没有能使用古法阵的修士了。

齐曜的灵力自然还无法与道尊相比，她能使用古法阵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的灵力本身就不同于灵境修士，齐曜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