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贯注，万灵聚集，自然之间，皆吾身，吾力，吾灵……”

“剑起！”众弟子在教习师兄的带领下，引灵入剑。

“啊——”“这剑怎么不受控制？”“快让你的剑走开！”

剑是飞起来了，但是不等弟子们上去，就不受控的四处乱飞，场面相当的乱，教习师兄有秋并不干涉，在一旁仔细观察每个弟子的反应。

嗯？怎么还有两把剑丢在地上？有秋看过去——一个弟子在一旁画符，一个弟子不知道在写什么。

“欸，我符！”符纸飘起，朱明惊呼一声，追着符跑了两步。

罗般般也追自己的笔记，两人一追追到有秋面前。

“有秋师兄……”俩人见有秋看着手里的两张纸直皱眉，同时心虚低头。

“飞行符？还画错了？聚集灵气，汇入剑中？写下来就能御剑了？你倒是御啊！”

朱明试图辩解：“我自己会飞，可以不用御剑的吧？”

有秋没说话，看向罗般般。

“我把口诀记下来，回去慢慢……练习？”

有秋微微一笑，灵力一甩把他们丢回原处，“御剑！”

成均堂前各属灵力混杂，又要聚灵又要控制灵剑，哪怕有弟子爬上剑，也很快就连人带剑摔在地上。

齐曜早早就已经站在剑上，到底是第一次御剑，偶有不稳。

“不用那么多灵力，反而更稳哦。”燕长离御剑停在齐曜身边，指指剑，“把剑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去运转灵力。”

齐曜颔首，依言照做，剑随意动，果然更轻松稳当了。

“多谢。”

“你——”

“小师叔！”

燕长离好不容易有跟齐曜说话的机会，却被有秋打断。

有秋分开半空中几只缠斗在一起的灵剑，御剑飞到齐曜身边。

“我就知道小师叔轻而易举地就能掌握御剑术，哪像他们。”嫌弃地往底下看了一圈，有秋掏出一包烤兽肉干，拿了一块给齐曜：“小师叔吃这个，燕师妹也在呢，也给你一个吧。”

九元山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吗？见齐曜习以为常地接过肉干吃，燕长离不禁有些迷茫，至少抱着肉干啃这个事真的很不符合九元山的形象。

记忆中，九元山诸人极少离山，虽有几位担着成均堂的职，却也很少露面，全山修士都超然脱尘、清冷高洁，燃烧神魂祭阵也是一派从容，说起来，上一世祭阵的九元山修士有这位齐师叔吗？

燕长离想得入神，没发现齐曜眼睛里转过的审视与兴味。

练了大半日，其他弟子总算能摇摇晃晃地在半空中停留一阵了，有秋便让他们绕着成均堂飞一圈，齐曜与燕长离也跟着飞。

大抵是故意而为，成均堂这处山头的风骤然加强，众弟子飞得再小心翼翼仍被吹得东倒西歪。

罗般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爬上剑，系统面板上的御剑技能闪烁不定。

有秋靠近：“你怎么还在这？”

罗般般平举着一只手保持平衡，一只手正试图点击系统面板上的“御剑术试用”。

手指碰到选项那刻，只听得背后一声“走你！”

“啊啊啊——”

有秋灵力一送，加上系统技能，罗般般很快就超过了所有弟子，只余下一道残影。

有秋赶忙御剑追去：“喂！那位师妹！你快停下啊。”

“我停不下啊啊啊——”

罗般般消失在天边。

众人飞得更小心了。

“啊啊啊啊，快躲开！”

一个弟子似是失控，左摇右摆地挥舞着双手朝齐曜直直撞来。

齐曜没有错过那弟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反而“愣”在原处。

随着众人的惊呼声，齐曜拽住撞过来的弟子的衣服，一同跌出灵剑，坠下山崖。

齐曜佯作挣扎求生，制住那弟子双手，不让他施展灵气，把人往山壁上贴。可惜，躲在隐蔽处的洛真和伯真很快就冲出来救人了。

真可惜啊，没有磨烂那身血肉。齐曜幽幽盯着被伯真救下的那一名弟子，体内魔气蠢蠢欲动。

洛真发现齐曜手在颤抖，赶忙替她引灵调息，又急急唤了几声：“小师妹，小师妹，你没事吧？”

齐曜压下杀意摇摇头，依偎在洛真肩上。

等有秋拎着一身树枝树叶的罗般般回来，那失控撞人的弟子的伤已经治好了。

第一堂御剑课就此终止，齐曜被洛真揽着带回九元山，意识到齐曜的反常，洛真、伯真临走前深深看了那撞到齐曜的弟子一眼。

之后的御剑课，连罗般般都能绕着山头平平稳稳飞一圈了，齐曜却不是从剑上跌下来，就是灵剑失控，怎么也飞不了。

众人都说是那日被吓到了，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