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杜沁然在谢景澄脊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纵使她向来不爱哭，都不禁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意。

“谢景澄......”她声线都抖得厉害。

谢景澄强势起来却俨然是另一副模样，他俯身吻她时是那么轻柔缱绻，在她耳畔轻喘着引诱道：“沁然，说你爱我。”

杜沁然咬紧了唇，生怕一开口就会泄出一丝连她自己都羞于发出来的声音。

谢景澄动作温柔，却轻拢慢拈着不愿给她个痛快，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引得杜沁然身子又是一阵战栗。

他贯来懂得如何利用色相诱惑她，且比杜沁然更熟悉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

那本应抚琴研墨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抚着他的琴弦，像是调着音，想听自己这柄找了如此之久的琴在他手下发出悦耳的轻吟。

杜沁然不知这态度冷淡的男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又或者说男人都是床上床下两幅模样，她快要被这种磨人的感觉逼疯了。

她迫不得已，忍耐许久仍是得开口求他：“谢景澄，不行了......”

谢景澄温声应下，语气轻缓却丝毫不松口，反而变本加厉地索取：“说你爱我，你只爱过我一个人。”

他让杜沁然不上不下地吊着，自己俨然也并不轻松，这种折磨是双向的，他忍得手臂上青筋都凸起，却仍是执着于从她嘴里听到这几个轻飘飘的字。

杜沁然呜咽着咬上他的肩头，却愣是不开口。

谢景澄掌控着她的情.欲，她又何尝不在主宰着他？

谢景澄淡然笑了下，饶有深意道：“没关系，夜还很长。”

......

窗外的树叶飘然落地，温柔的晚风吹得花瓣瑟瑟。

事实证明，杜沁然的嘴的确硬，直到最后都没松口。

她双眸水润，有些失神，缓过来后才朝着谢景澄伸手：“抱我去洗漱。”

谢景澄自然不会拒绝这么一个小要求。

他在浴室里放了一池水，细细试好体温后加入花瓣和精油，这才用浴袍裹着杜沁然，把她抱到了浴室。

杜沁然有些蔫蔫儿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倒像是已经享受过千百遍似的。

谢景澄为她冲去满身痕迹，正要关水时，却听杜沁然趴在浴缸边，忽然喊了他一声：“谢景澄。”

他很轻地应了声，而后又听她冷不丁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谢景澄动作微顿，明白她指的是方才那件事，抿了下唇没说话。

的确是他做得过火了。

对如今的杜沁然而言，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是尚未建立关系的合作伙伴，是刚才共赴云雨却各怀心事的床.伴。

他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听她说出那句“我爱你”呢？

谢景澄局促地垂了下眸：“抱歉，我......”

“谢景澄，我爱你。”

杜沁然突兀地出声打断了他。

谢景澄微怔，抬眼看她。

她锁骨上还带着他的吻痕，带着他们方才荒谬的欢愉印记，那双眼眸却如此清澈。

谢景澄方才费尽心机，用皮囊用色相，用威逼利诱，用缓缓磨之都逼不出的话，此刻被她庄重又认真地说出了口。

杜沁然凝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我只爱过你一个。”

他想要的，她尽数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