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好了(1 / 2)

原来如此。

秋月栖听完阿福的解释,算是明白了他引着自己往后院去的原因。

她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后,到底还是迈动了步子。

虽说心下还记着不能逾矩,但对郁风凌身体状况的关心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要说如今最不希望郁风凌因体弱旧疾早逝的人,秋月栖绝对名列前茅。

如今大事未定,她也还未来得及同郁风凌发生点什么,若是人还如同前世那般早早去了……不行,只是想一想,秋月栖的心就开始跟着痛了。

还是郁风凌的身体健康比较要紧,恰逢有新大夫来诊脉,她也去听听诊脉结果。

阿福既然敢来引着她往后院走,就说明郁风凌应当不会拒绝她旁听……吧?

秋月栖怀揣着微微的忐忑,随着阿福踏入了郁风凌的院子。

明堂的门大敞着,刚走到廊下,就隐约能听到明堂中传出细碎的说话声。

“早产不足之症……易心悸昏厥……病虚体弱……”

只是顺着风声勉强捕捉到的零碎字眼,就令秋月栖的心下意识提了起来,微微屏住了呼吸,似是在担忧听到什么不好的定言。

阿福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面色自然的先一步踏进明堂去向郁风凌通传。

很快里头就传来了郁风凌的声音,秋月栖深呼吸一口气,紧绷着脸踏进了明堂之中。

郁风凌就坐在主位上,伸出一条胳膊,旁边坐着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陌生大夫,还在给他切脉。

秋月栖踏入明堂后,冲郁风凌无声行礼过后,就自觉走到角落里落座,安安静静等着诊脉结束。

胡大夫头也没抬,眉头紧蹙的判断着脉象,另一只闲着的手还没忍住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殿下这乃是胎里带病,因早产而得的体虚之症,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难治。”

这一番废话,别说秋月栖了,连阿福都没忍住竖起了眉毛。

“那您这到底是有没有法子治啊?”阿福没忍住,逾矩插嘴,“八殿下说,您是南边最有名的大夫了,许以重金才把您给请来,这若是您也束手无策……”

阿福欲言又止,视线在胡大夫的身上转了一圈,微微蹙起的眉头明确彰显了他的不满之意。

郁风凌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面色紧绷的秋月栖身上,好似并没有听到阿福在说什么。

胡大夫倒是不见怒意,只是淡定的反驳了阿福的话。

“草民千里迢迢感到汴京,并非只是为了八殿下许诺的重金,”胡大夫捋着小胡子,抬眸看了一眼郁风凌,“只是因为八殿下带着人去治疗水患旱灾,拯救了草民的家乡。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是以在八殿下亲自寻上门时,草民二话不说便踏上了来汴京的路。”

对上位者来说,赈灾济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但对平民百姓来说,突降的天灾与他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灾祸无情,无数无辜的百姓痛失亲友流离失所,就连胡大夫自己也有亲友在突发水患之际失去了踪迹,至今渺无音讯。

好在朝廷还算及时的下发了灾银物资,又有八皇子郁泓熙亲自带着人救灾救民,助灾民重建家园。

他还只是个少年,却不怕脏不怕累,身体力行的站在救灾第一线,忙着治水救人,关怀灾民,用尚且稚嫩的肩膀扛起了灾区的一片天,亦让大夫看到了国朝之未来。

郁泓熙的人在救灾的同时遍访百姓,寻找名医,在整个州府都颇有名望的胡大夫被推举到了他面前。

小少年虽贵为皇子,却并没有贵人傲气,亲自前往,寻上了正忙着免费大开药堂,为灾民看病治伤分发药材的胡大夫。

听闻他是为了自己的皇兄,胡大夫二话不说应承下来,家中和药堂的事宜都安排妥当后,他几乎是立刻就背上了药箱,在八殿下的安排下踏上了前来汴京的路。

对于八殿下许下的重金报酬,胡大夫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他肯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回报那为了灾民百姓殚精竭虑,在努力拯救他故乡的少年。

“八殿下说,他能找到有治水才能的柴大人,全靠四殿下,”胡大夫微微一笑,看着郁风凌的视线也带了几分感激之色,“对两位殿下来说或许只是力所能及的一点小事,但对受灾的所有百姓来说,却不亚于再造之恩。所以,草民一定会尽己所能,纵使不能保证殿下长命百岁,也绝不会应那无稽流言!”

胡大夫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重锤,瞬间砸精神了在场众人。

外界针对郁风凌的流言有不少,但此刻听了他的话,所有人脑袋里不约而同冒出的却是同一个——那个有关于郁风凌“短命”的断言。

他很实在,没有拍着胸脯信口雌黄吹嘘能保证郁风凌活过多少年,但却有信心保证能打破诸多太医联手下的“短命”诊脉结果。

不得不说,这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