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想想,他不懂,自家不近女色,从小到大身边伺候的人连个女子都没有的自家殿下就更不懂了。
一时间,阿福看着自家殿下的眼神充满了怜爱。
“这些事情奴才也不懂,没法为殿下排忧解惑,奴才有罪,”阿福十分乖觉,二话不说先跪地磕头认错,随后又小心翼翼给出建议,“听闻民间有许多缠绵悱恻的话本子,不如奴才去挑几本卖得好的,带回来给殿下品鉴,学习学习?”
阿福的态度很直白……虽然他们不懂,但他们可以学啊!
身边没什么靠谱的人能问,那殿下就先从话本子上学起吧!
郁风凌匪夷所思的看着阿福,只觉得他的提议着实离谱。
“那殿下说说,可还有别的法子?”阿福倒是胆子大了起来,还敢教育自家殿下了,“就是因为不懂怎么讨人家姑娘欢心,殿下才应该多学习。不然秋小姐若是跑了,殿下总不能强取豪夺……”
阿福话未完就顿住了,因为他转念想想,说不定自家殿下的偏执劲犯了,还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阿福硬生生把后半截未说完的话咽回去了,“就是娶媳妇儿这种事吧,还是两厢情愿更美,殿下觉着呢?”
殿下觉着……殿下觉着阿福的话听起来,好像勉强是有那么点道理。
这边阿福高高兴兴的出门,亲自去为自家殿下买靠谱的话本子了,那边马车一路疾行,也终于赶在午时前把秋月栖带回了秋家。
整个府内静悄悄的,除了为秋月栖打开府门的门房,都看不到来往的下人。
青萼已经被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身子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出。
秋月栖倒是十分坦然,算算时辰差不多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索性也没回自己的院子,径直去了前厅。
果然不出所料,前厅的饭桌上,午膳摆放齐整,秋启荣和秋盛旭正在饭桌前端坐着等待。
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秋盛旭小心翼翼抬头,冲着出现在厅门外的秋月栖挤眉弄眼。
那又蠢又丑的模样一点都不稳重,秋月栖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秋盛旭:“……”
“爹爹,”秋月栖好似没看到秋父阴沉的面色,自然地走到桌前坐下,随口道,“看来我回来的时辰刚刚好,开饭吧。”
秋启荣:“……”
她这如此坦然大方的姿态,引得秋父都坐不住了,反复看了她几眼,差一点要怀疑犯了错的是自己了。
秋月栖怎么能比他还坦然?!
“吃什么吃!”秋启荣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看看你干下的好事,现在还有脸吃饭!”
都快饿急了眼,刚夹了一颗鹌鹑蛋就被突然发作的秋父吓到了的秋盛旭无语凝噎。
秋盛旭的视线顺着咕噜噜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的鹌鹑蛋移动,只觉自己和这颗蛋一样,无辜又悲催。
明明这次犯错的不是他,为何他还要陪着妹妹受此折磨?!
秋盛旭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缓缓放下碗筷,不敢再动。
“爹爹作甚发这么大火?”秋月栖淡定的给秋父盛了碗汤,“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此处人多嘴杂,不适合说事。”
秋盛旭茫然抬头环顾一周,为了教育秋月栖,秋启荣事先就屏退了下人,此刻饭厅里只有他们三人而已,何来的人多嘴杂?
秋盛旭心生不解,暗暗纳罕:难不成妹妹是中邪了?
孰料秋启荣听到秋月栖的话,瞥了秋盛旭一眼后,竟还真耐住了脾性,没好气的接过秋月栖给他盛的汤,咕咚喝了一大口。
三人沉默着吃完了这顿有些食不知味的午饭,秋启荣瞥了秋月栖一眼,没好气道:“随我来。”
说罢也不待秋月栖回应,怒气冲冲甩袖离去。
秋盛旭看着面色淡定跟着起身的秋月栖,没忍住喊住了她。
“爹在生气,你顺着他点,二话不说先认错准没错!”秋盛旭苦口婆心的向妹妹传授经验,“若是爹气急了要动家法……你就喊,喊得大声点!我就在外头守着,只要你一喊我就……”
秋月栖挑眉,来了几分兴趣:“我若是真喊了,你待如何?冲进去解救我?”
秋盛旭可疑的沉默了一瞬,半晌后才扭扭捏捏道:“挨打这种事情,我虽然有经验,但也不至于削尖了脑袋凑上去陪挨……我那儿倒是有不少伤药,亲身体验,绝对好用,要不……我先给你备上?”
秋月栖深呼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没忍住笑骂道:“滚吧,还用得着你操心?有这担心我的时间,你还不如回去多翻两页书!”
秋盛旭哼哼唧唧十分不满,念叨着秋月栖不识好人心。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问你,”秋月栖打断了秋盛旭无意义的唠叨,压低声音询问道,“先时我让你注意着国子监里的风声流动,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