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的?那个……昨儿的蜜饯还有吗?”
虞南珠:“……”
她扭头看甲辰。
甲辰连忙替他主子解释:“当时主子只叫把可疑的东西都带走,是姚敛自作主张顺走少都尉给姑娘准备的聘礼,可跟我们主子没关系。”
\"哦……\"虞南珠不太信,可她不愿去想这件事,就像严未迟自己所说,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扣人家的聘礼。
甲辰怕她不信,接着往姚敛身上祸水东引:“姑娘是不知道第九司那帮人,吃拿卡要,鸡从面前跑过都要薅走几根毛,更别说那些值钱东西了。哎,少都尉碰上他们也是倒霉……”
啧,姚敛怎么说也是个指挥使,真能闭着眼睛从别人家堂而皇之地搜罗?又不是抄家。
严未迟见她似乎不高兴,便责怪起自己,说:“是我考虑不周,明知道上九司那些人的秉性,去都尉府还带上他们。南珠,你想替周赟要回那些聘礼吗?你要是点个头,我叫甲辰立刻去找姚敛。”
虞南珠瞠目。周赟现在必然穷得快捂不住□□了,把聘礼还给他们,难道要叫他继续往虞家抬?周家是真的快撑不住里子了,前世要不是她嫁过去,只怕嘉裕八年的年都过不好。
“我已经与他退亲,他的那些东西跟我再没关系了,我又没有长手长脚,哪管得了别人家闲事。”她还挺怕严未迟去问姚敛要的,这个人有时候拿她的话很当回事。
严未迟觑她神色,不大放心。他朝甲辰等人示意,甲辰便忙带着其他人先避出去了。
虞南珠不知他想干什么,只觉忽然之间的独处叫她十分紧张。她脸颊热起来,匆匆拿手里扇子扇风,又撇开脸故意不去看他,免得叫他看到自己这副羞赧模样。
严未迟把手伸长了去够她的衣袖,差一点就抓到了,忍不住就把身子往外挪。虞南珠听到动静,回头一扇子拍到他手上:“别动手动脚的。”
这一扇子没把他拍回去,反而让严未迟趁机抓住了她的扇子。檀香扇袅袅的香气往人鼻翼钻,这一刻盖住了严未迟身上的药味,被这屋里的热意熏得有点甜腻。
虞南珠手一抖,扇子差点脱手。她压住喉咙里的声音,用眼睛瞪他。
严未迟却笑了,轻轻摩挲扇子。他说:“过一阵,我送你件东西。”
“什么?”虞南珠吓坏了,该不会是皇后娘娘的那块石头吧?
严未迟看她满脸震惊,脑瓜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不禁越发觉得她可爱。他不由地把扇子往自己这边拉,她也便乖乖地跟着扇子靠过来。
“一件,你看见一定会很欢喜的东西。”他轻轻地说。
虞南珠咽了口唾沫:“为什么要送给我?”
前世因为想阻止她跟周赟的婚事,为了不让周赟得到虞家的财力支援,严未迟才会走那个下下之策,选择跟她求亲。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可能再嫁给周赟了,他何必再如此呢?
严未迟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这话问得跟她的人一样可爱:“自然是想送便送了。”
虞南珠:“想送便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只是想送便送?这么随便的吗?
严未迟想了想,这话好像的确不能这么说。他略一思索,又说:“想让你高兴。”
虞南珠:“……”他从哪里看出她会高兴啊?
她脸色还是不对。
严未迟渐渐有点慌,捏着扇子用了点力气,说:“就是……我知道你因为周赟的事心里不高兴,我想让你高兴。”
他又从哪里看出她因为周赟不高兴了?
虞南珠叹气,垂下眼:“你别说了。”没一句她爱听的。
严未迟懊恼极了,咬咬牙感觉自己又退让了一大步,急着说:“呃……你,你就当我在你这养伤,我答谢你的,嗯?”
虞南珠:“……”
她吸了口气,恼火地从严未迟手里抽走檀香扇,扭头往外走。再待下去她要被气死了!
“南珠?你……你去哪儿?”严未迟有点无助。
虞南珠在门外透气,琼枝找过来。
“姑娘。”
虞南珠定了定被严未迟气跑的神,看向琼枝。
这些天她怕大哥派人去同怀园找她,就把琼枝留在院里。她以为虞佑君发现了什么,紧张地朝他屋子看去。院里种了许多树,她只能从影影绰绰里看到屋顶墙皮。
同泽园比同怀园更大,这也是她能够答应把严未迟安置在这里的原因。别说虞佑君现在腿脚不便不会在园里瞎逛,就是腿脚好的时候,他也不会逛遍同泽园每个角落。
琼枝摇了摇头,说:“是贾管事找姑娘,他说来吉醒了。”
虞南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