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害怕的时候,就会缩起脖子来,攥紧的拳头就没松开过,害怕地时候挡住全脸,缓过来后放在胸口......
江衡突然皱起眉,收回视线。
不知道什么时候,兔子也开始发育了。
江衡听到她说‘小白龙’,就知道她才看到前面,坐在他房间里哭哭笑笑的不好,就赶她走:“你回家看。”
储暖暖睁开蒙了一层烟云的水眸,委屈巴巴:“我不,里面好多可怕的妖怪,我害怕!”
说完立刻闭上眼,看小说是会上瘾的。
江衡只好让她小点声。
储暖暖嘴上答应着,等妖怪登场的时候她还是会吓得尖叫,他都能听到江奶奶乱逛的脚步声,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看看。
权衡之下,江衡走到储暖暖旁边,每当她呼吸急促的时候就及时捂住她的嘴。
直到江爷爷和江弘爷俩结伴归来,江衡才把兔子提溜起来,送到门外:“太晚了,回去看。”
储暖暖看到江爷爷和江弘叔叔回来了,知道自己爹娘也下工了,打了声招呼蹦蹦跳跳地跑回家。
吃饭的时候,刘芳兰问她:“今天曾老师带你去做什么了?”
闺女回来的时候都是跳着回来的,小时候她就好这样,现在大点了就只有心情好的时候会这样走。
褚国庆跟着看过去。
储暖暖:“就是...”
突然想起来老师说要保密,她立刻改口:“听故事呀,太有意思了,但老师不讲完,我就跑去找江衡,他全都跟我说了。”
“不讲完不是吊人胃口嘛。”这老师真不是啥好人。
刘芳兰心里腹诽。
储暖暖和褚国庆齐齐点头,父女同心,笑着碰了个拳。
不过背后讲人坏话是不好的,储暖暖当晚就做了好几个噩梦,一会被孙大圣的金箍棒打死,一会被山林里的老虎追着,一会又被贼寇捉到笼子里。
刘芳兰和褚国庆被她弄醒了,被闺女的动静弄得干着急,褚国庆就是个赤脚大夫,外伤、感冒发烧什么的他还能治,这晚上做噩梦他没招啊。
储暖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救命呀,救救我,别打我,别吃我,别...别......”
夫妻俩轻轻拍着她的背,储暖暖挣扎得更厉害了:“别打我,别打我!”
实在没招,刘芳兰看着褚国庆:“要不求老天爷吧,给他老人家偷偷上炷香,上一次还是他老人家把暖暖送来的时候。”
褚国庆点点头,是有些不地道了。
从房梁上的小凹槽里,抠出三根线香,两人鬼鬼祟祟地走到院子里对着天地拜三拜,又说了好多话。
江衡笼盖在甜水村上空的的神识,无意间看到这储家夫妻俩的行为,嘴角飞快地抽搐一下。
兔子的傻会传染。
再看看那只兔子......
江衡清冷的双眉惯性地微蹙。
神识钻进她的识海中,看到不断上演的妖怪心里了然。
褚暖暖被一只高老庄的猪刚鬣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猪妖的钉耙已经在眼前要钉穿她的兔头骨了,眼前的画面突然如冰面裂开,碎了一地。
她抬起头,闻到雨后空林的清冽,梦境渐渐遁入虚无。
刘芳兰拍了拍膝盖上的泥,打开门进来,看到闺女已经老老实实地睡着了,得意地朝后面的褚国庆挤眉弄眼。
“咱闺女是老天爷送来的吧,咋这么灵验呢,难怪长得跟朵花似的,你都没瞧见村里那段家的俩小子,还有江队长家的宝贝疙瘩,好几次我都看见眼睛长咱们暖暖身上了,不过我都没看中。
照我看,还是江老爷子家的江衡好,读书好人聪明,长得也是一等一的俊,和暖暖再般配不过了。”
褚国庆本来听着高兴呢,老天爷送的,哪个也抢不走,除非是老天爷舍不得了闺女吃苦,要把人收回天上去享清福。
后面的话就不像样了,闺女还这么小,就成天想着挑女婿,他还想把闺女留到二十以后去,可不能叫这娘们搅和了。
压着声音粗声道:“别胡咧咧了,睡觉。”
清晨的浓雾还未消散,生产队的上工的人早早地起来,路边小草上的露珠在立在叶片上,在行人路过的时候挂在他们裤脚上。
俗话说大雾消散后就是艳阳高照,翠鸟的鸣叫在茅草房上响起,刘芳兰还特意走出屋子看:“这也就这俩年鸟也多了,前些年连它们都跟着遭殃,日子看来是要越来越好了。”
褚国庆也走到她旁边来看了一眼,点点头:“都是暖暖给咱带来的福。”
“是是是。”
翠鸟好像也觉得底下的夫妻俩太会自吹自擂了,振这翠青的羽毛飞回山林,屋里的暖暖也被叫醒了。
吃完饭,刘芳兰把布袋书包挂在闺女肩膀上,怕早晨天气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