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被处死了。”
“阿母不是在保护真凶,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来除掉皇后?”
“为什么要除掉皇后呢?”
刘长再次眯着双眼,“如果阿母觉得我连一个女子都镇不住,又何必想让我继承大统呢?”
吕后没有回答。
“阿母可曾想过...若是借此杀死皇后,兄长会怎么样...他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祥怎么办?”,刘长的脸色变得非常的肃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兄长...陈侯,我知道您惜命。”
“我这么给您说吧...您现在惧怕阿母,不敢言语。”
“可你难道就不怕我吗?”
刘长缓缓拔出了长剑,走到了陈平的面前,低着头,笑了起来,“得罪了阿母,您或许不会好过...可现在您若是不说实话,您就会死在这里,在这样的距离,谁也护不住你...”
当刘长的剑对准了陈平的时候,陈平依旧没有开口。
刘长猛地挥剑。
“住手!!”
吕后大呵。
吕后的脸色,此刻已经是相当难看,刘长转头看着她,“阿母,我不是大哥。”
“我已经长大了...您不能孩视我!”
“我讨厌欺骗,更不会容忍被欺辱...我不是大哥那般的乖孩子...哪怕是您,也不能做一些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忍耐,我不会忍着,要么生,要么死!大丈夫,何惧之有?!!”
“我说曹皇后得活着,那她就得活着!谁也杀不了她,除非先跟我杀一场!”
吕后愤怒的盯着他,“你要为了一个女子与我作对吗?”
“我是为了兄长。”
“阿母要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与我作对吗?!”
“来人啊!!”
吕后下令,即刻有甲士冲进了殿内,等候吕后的命令。
自从高皇帝逝世之后,从来就没有人敢来顶撞过吕后,更别提,还是以这种语气来逼问自己。没有人可以让吕后低头,哪怕是刘长也不行,刘长傲然的看着周围那些甲士,眼神满是不屑。
儿子长大了,不再无条件的服从长辈,开始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事,甚至开始顶撞他们,责怪他们。
这放在寻常百姓的家里,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可是放在皇宫里,那就是不得了的大冲突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有个人却开口了。
“想要毒杀大王,就得知道大王的去向,知道大王平日在哪里游玩,大王平日里外出,总是喜欢用吕禄的名字,而知道大王化名,并且一同外出过的,只有陛下。”
“因此,贼人是可以从陛下口中得知大王的情况,知道大王平日里最喜欢去哪里的。”
开口的人是陈平,他平静的说道:“故而,我断定,奸贼定然是在皇宫里的,是陛下的身边人。”
“节是皇后的,这个人还能接触到皇后。”
“我之所以敢说皇后不是真凶,是因为大王外出,身边总是有舍人,甲士,或者好友陪伴,那酒毒性甚烈,大王饮酒后死去,他们想要逃离,那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节这种东西,根本没必要随时携带,这是有人想要嫁祸皇后,除掉大王。”
“若是大王真的被毒杀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大王若是被毒杀,皇后就得先被处死,随即公子祥也会受到牵连,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唐王后,甚至连世子安都因为其母的原因而受到牵连...曹家会受到打击,陛下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
“因此,我认为,凶手乃是陛下的后妃,并且,是有儿子的,在长安有一定势力的妃子。”
“这个妃子想要除掉大王,栽赃曹家,有取代皇后,让自己的儿子上位的想法。”
“不过,这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想必,第八夫人此刻已经死了吧?”
陈平抬起头,不慌不忙的问道。
刘长一愣,“第八夫人?”
这个人,刘长是知道的,她是刘盈的一个妃子,刘长知道她还是因为她那独特的姓,曾给大哥生下了一个儿子,叫刘不疑,自己还曾看过他。
吕后板着脸,没有说话。
“你怎么断定是她呢?”
“大王有所不知,这位夫人,乃是曾经的齐王弟田英的孙女,高皇帝将各地的贵人迁徙到长安...他们的家族人数众多,势力极大,养死士,王教头说那人的刺击之法,那是齐人所用的剑法...只是用匕首使出而已。”
“只是,长安城内,有什么事能逃得过太后的耳目呢?这样的行为,只能是灭亡自己的宗族啊。”
陈平的忽然插嘴,成功的将话题带偏,刘长恍然大悟,点着头,又看着面前的陈平,“你这也太厉害了,这么短的时日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