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说道:“兄长,这样的话说再多也不会起到半点的帮助...现在能救下阿父的,就只有唐国的那位仲父了...”
“可唐王是被太后抚养长大的!他岂会因阿父而跟庙堂翻脸呢?”
“兄长,我准备现在就去济北郡,联系仲父,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
刘章说着,刘襄却还是迟疑,“这么做...会不会惹出大麻烦呢?”
“大哥,大丈夫做事,怎么能迟疑呢?!”
“那...好,你去吧。”
对比刘襄的迟疑,刘章就要果断很多,他即刻出发,前往唐国的济北郡。自从庙堂开始想办法来压制地方诸侯国之后,刘章便越是感觉到,阿父的长远目光,当初将济北郡分给唐国,这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
这些年里,齐国一直都是享受着唐国所带来的成果,无论是那些从未见过的作物水果,或者是牲畜农具,还有那些新奇的发明,这都让齐国受益无穷,而最关键的是,济北郡加强了唐国与齐国的联系。
在这个时代,赶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尤其是对老弱而言。当初刘邦想要送刘长去封国,刘盈险些闹出人命,就是因为赶路的危险,尤其是这种季节,如今深秋已过,正要迎来寒冬,在这种季节,让一个老人带着疾病从齐国到长安...这完全就是在杀人。
这杀的还名正言顺,甚至不沾血,这都多亏了那位叫赵尧的贤臣。
而若是抗拒,那连出兵的名义都有了,何况,经过先前的大换血,如今的大臣都是尊庙堂而非尊齐王的。
刘章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前往济北,当他来到郡守府的时候,董赤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对于这位郡守,刘章并没有掩饰身份的想法,唐国跟齐国不同,仲父也不是那年迈的阿父。
刘章直接跪拜在了这位郡守的面前,他悲痛的说道:“我这有书信,必须要尽快交给仲父!”
“内容非常的重要,也不能让外人知道,请您尽快送到我仲父那里去,若是晚了,就要出大事了!”
看到刘章说的这么急切,董赤也不敢迟疑,即刻叫来了斥候,让他赶快将这封书信转交给大王。
刘章又说道:“这件事关系到诸王,请您不要对外说。”
董赤是一位健壮的猛将,曾因为作战勇猛得到过高皇帝的夸赞,可这位处理政务也是一把好手,看似莽撞,实则心巧,他认真的说道:“有人让我送信,我不知这人是谁。”
刘章大喜,急忙再拜,这才急匆匆的离开了济北郡。
董赤皱着眉头,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牵扯到诸侯的事情里,可这书信到了他这里,那就没有他迟疑的份,只希望这件事不会牵扯太大,不会引火上身吧。
.....
张苍背着手,快步走到了王宫之前。
这般年龄的他,却完全不需要扶,也不需要拐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比很多的年轻人还要快。
士卒见到他,都是纷纷行礼,不敢阻拦。
当张苍走进了殿内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上位的刘长。
刘长板着脸,看起来格外的愤怒,而盖公也在这里,就坐在左侧,闭上了双眼,哪怕是张苍走进来,也没有看他一眼,张苍心里顿时了然,他上前拜见了刘长,坐在了另一侧。
“大王,臣正要拜见您呢...派往齐国的医已经出发了,臣还听闻了一些关于齐国的事情。”
刘长忽然笑了起来。
“寡人这刚收到了信,您就想来给寡人禀告齐国的事情了?”
“若是寡人收不到这信,张相岂不是永远都想不起齐国的事情!!”
刘长愤怒的看着张苍,“这种大事,您为何要瞒着寡人呢?寡人信任您,让您负责国内的大事,您就这样对待寡人吗?!”
听到刘长的质问,张苍并不害怕,脸色依旧的平静,“那臣要如何告诉大王呢?说太后想要杀齐王吗?”
刘长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案牍。
“到底为何要如此呢?!”
“为何要这样呢?!”
“天下难得太平,大哥先前有些许的过错,也早已弥补,为何要赶尽杀绝呢?在这种季节,还要逼迫兄长赶路,为何不干脆绑上囚车,一路押解到长安呢?!”
刘长很是烦躁,心里根本不能理解阿母的想法。
他知道阿母从来都是将兄弟们当作自己的敌人,除却二哥和自己,其他的都是敌人,哪怕是四哥,别看阿母对四哥很友好的样子,实际上,阿母一直都在想办法分化他们,通过区别对待来挑起四哥与其余诸侯们的争端。
对这些,刘长尚能忍耐,阿母自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如今所发生的,却让刘长根本无法理解,兄弟们对二哥无比的敬爱,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为什么要逼迫到这种程度呢?
看着在面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