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强到无懈可击,要么只能等着明枪暗箭。你若与我一心,就该保叶千秋成为大齐的皇后,否则叶家当如天策府,墙倒众人推。那时,谁都不再有自由。”
陆战视叶氏为命,一心想要报答,对叶哑的话从未有过质疑。
至于他为什么猜到了…
今天本是他领兵去琼州治海的日子,表面上治海,实则押运的粮草有一半都是军粮,要抵御南边善于海战的倭寇。
他故意闭门不出,叶哑果然以他重伤不宜劳累为由,不闻不问就重做部署派走了三军。
他不过挨了几棒打,如何重伤?那刺客早被他拧断了脖子,丢到乱葬岗了,叶哑如何知道他重伤了!
“不管行刺成功与否,左右他都要当个爱子心切的老好人……”陆战略有些失望地说。
这下晏含山是急的都要跳脚:“老好人?背后捅你一刀子,再帮你将伤疤缝好,这叫劳什子好人?你应该想想,他为什么不让你去琼州。
“他把叶千秋私逃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一边趁机削你的威风、敲打你的骨头,一边又在陛下那表演大义灭亲,博取信任。指不准,又在琼州布置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已经无法对你言明了,只能用这样取巧的办法害你。你杀人千百,仇家肯定不少,杀手一死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
陆战被晏含山这成串的口诛笔伐给震住了,竟认真听完并未还嘴,只是他越听他心里就越喘不过来气,甚至有些,不太高兴。
他见她激动得双腿都落到床边,怕是要穿上鞋子起来同他打一架了,模样十分好笑,好像认识她这么许久以来,从来没听见她说过这么多话。
他走到塌边,在她面前蹲下,将她垂下来的双腿捞回床上去,牵强地笑道:“晏含山,你可以不必那么聪明。”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她郑重地望着他,支支吾吾地丢出这么一句。
陆战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静默地望了她一会儿,才问:“往日你对着我,总恨不得呛死我。怎么今日,会出手相救?”
在陆战眼里,晏含山应当是要恨极了他的,可她现在就乖巧地坐在他的面前,一脸的至善而无辜,他完全听得出来,这几个字无关什么别的,只是她心里的话。
所以他才好奇,她到底什么时候,对他开始有了态度的转变。
可是她也不知道。
半晌,含山红了脸颊,嘴硬道:“我欠你许多命……还你一次也是应该。”
“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做那些危险的事。”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虽然并不知道有没有以后,但此刻,他更想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