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现在觉得好多了。”

“真的没事了吗？”朱莉有些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好姐妹，想要伸手摸一摸芬妮的额头，被对方拦了下来。

明明前一刻还痛苦到五官皱起，额头上都冒冷汗了，怎么下一秒说好就好，立马就神色如常地站起来了？

芬妮的话让朱莉感到十分不对劲，而且，从来没听芬妮说过她有偏头痛啊。

“当然，我还能骗你们吗？”芬妮爽朗的笑容看着和平时一般，毫无异样，“朱莉你知道我很怕痛的，要真是难受的不行，我可忍不了。”

“到了晚上还挺冷的，咱们赶紧回家去吧。”她跺了跺脚，转移话题道，“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变质的奶酪堆里腌制了三天，身上全是垃圾桶的馊味，臭死啦，要赶紧回家洗个澡！”

说着又对内特道：“谢谢你的外套，衣服等我洗干净了还你哦。”

内特此时还沉浸在被芬妮极端情绪无缝切换的震惊中，难道说女孩子都这样吗？脾气阴晴不定就算了，怎么身体素质也阴晴不定的？一会儿弱柳扶风一会儿身强体壮的……

他闻言赶紧摆摆手：“别客气别客气，随便什么时候还我都行。”

芬妮接着又跟彼得，尼尔维还有站在一旁围观了整场好戏的哈利一一道别。

彼得此时面对芬妮，却已经感受不到她身上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紧张，以致于产生了错觉。

而当芬妮跟尼尔维说再见的时候，主动伸出手，似乎是想捏一捏尼尔维的脸颊，被小孩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动作微顿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尼尔维却因为芬妮这个动作，而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因为看起来年纪小的缘故，刚转学到中城高中时，尼尔维总被班上的女生们揉揉脑袋捏捏脸颊。

但自从他认真表示过自己不是很喜欢被人捏脸颊揉脑袋后，大家就一直很注意这一点，从来不会主动碰他的脸或者头发。

芬妮作为尼尔维的朋友，更是不会去冒犯他。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她因为头疼而导致有些行为异常吗？尼尔维浅浅皱起了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当做是自己多心了。

在场众人除了哈利外，都很担心芬妮的身体状况，朱莉更是不赞成好姐妹直接回家的行为，希望她能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彼得和尼尔维原本也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询问一下芬妮在出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但现在看她坚持要回家，也只能作罢。

最后，芬妮撩了把头发，和众人再次道别后便一个人先离开了。

就在这时，哈利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上出现的名字让他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弗林，有什么事？”哈利略微走远了一点，压低声音问道。

此时的他也没了探究同学秘密的兴趣，弗林作为奥斯本家名义上的管家，虽然总管家里很多事务。

但其实更多的是为自己的父亲诺曼·奥斯本做助理，因此，弗林亲自给自己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几次，无不是自己父亲发病的时候。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弗林请求哈利尽快回家，他向来从容不迫又谦逊有礼的声音，这一次竟带上了几分急促和慌张。

“诺曼老爷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对劲，和前几次发病的症状看起来不太一样……”

“请您务必替我照看好父亲，我马上回来！”听到弗林这么说，哈利的神色也愈发严肃，吩咐了他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

也没管仍呆在一旁的彼得等人，哈利匆匆打电话喊来自己的保镖和司机，一甩车门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

[奥斯本家的别墅]

诺曼·奥斯本此时的状态十分癫狂，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太阳穴鼓胀，双目赤红，无意识地把目之所及所有能移动的东西，都打翻在地。

老管家弗林好不容易把他困在书房里，便给哈利打去了电话。

往常诺曼发病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暴戾，通常只是短暂的情绪失控，没过多久便能自己控制住。

但这一次的发作实在是来势汹汹，原本结束了晚餐后，诺曼坐在书房，正打开了合作伙伴赠送的红酒，准备慢斟细酌。

结果咽下去第一口，神态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酒杯被他重重砸在桌子上，他用手撑着额头，似乎是有些头疼，弗林正待上前，却差点被诺曼甩过来的酒杯砸到头。

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球里一点点爬上红血丝，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沉闷声音。

察觉到不对的弗林转身就跑，以和他的年纪不符的速度飞奔向门口。

险之又险地在诺曼抓到他的前一秒关上了书房，老管家惊魂不定地拍了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