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哥谭]

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了一幢不起眼的公寓，她有着英气凌厉又不失秀美的面容，一头棕色的长发在脑后束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维克多？”脚步停在一扇没有门牌号的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门上隐蔽处的电子眼转动角度，闪了闪红光，接着门便自动打开了。

“戴安娜，我们之前约定过，见面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来，你今天似乎带了个跟班？”背朝着门坐在沙发上的高大人影，声音沉闷地开口。

“我想，他可能会对‘跟班’这个词有意见。”被叫做戴安娜的女人笑了笑，扭头看了看门口，征求他的许可，“或许，维克多，我们可以先邀请他进来？”

沙发上的人影抬了抬手，没有说话，做了个同意的手势。

戴安娜冲门外扬声道：“布鲁斯，进来吧。”

门外进来的男人带着黑色的蝙蝠面罩，穿着紧身战衣和黑色的披风，赫然是哥谭义警——蝙蝠侠。

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也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的他，竟然除了半张人类的面孔外，其余部分都是由机械组成的！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蝙蝠侠，伸出了手，“布鲁斯·韦恩，幸会。”

“维克多·斯通，你对我的另一重身份并不惊讶。”布鲁斯面罩下的脸似乎做了个挑眉的动作，“看来戴安娜说的没错，你的数据收集处理能力堪比超级计算机。”

机器人，也就是维克多，对于布鲁斯的夸奖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我的能力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他很平淡地开口，“别废话了韦恩，你让戴安娜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排查一下数据异常，不过，可能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布鲁斯也不再过多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

“你直接告诉我，你家的哪台电脑，需要排查什么数据就可以了，就在这查。”维克多闻言又坐回了沙发上。

他双手架在膝盖上，脸上的电子义眼发出了闪烁的红光，当布鲁斯把数据和坐标告诉他后，他的双手指尖开始出现数据流的虚影。

全世界庞大的数据网络错综复杂，各国的防火墙攻克难度有高有低。

但这对维克多来说都不是问题，此刻的他同化成了数据的一部分，在错综复杂的网络世界里如鱼得水。

布鲁斯的要求很简单，维克多觉得这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但他却在最后关头碰到了阻碍。

在网络世界里，有一组和他意识具象化很相似的数据，正在四处流窜。

虽然对方还没有发现他，但布鲁斯拜托自己排查的资料，经过后台剥离和验证，留下的痕迹正指向那组异常数据。

“奥创……？复仇者…再生摇篮…A1101…尼尔维……”维克多在检索的过程中喃喃自语着几个关键词。

布鲁斯和戴安娜一开始对维克多念出来的单词并没反应，但是当他的口中出现尼尔维的名字时，布鲁斯变了脸色。

他伸手一把捏住维克多的机械肩膀：“你说什么，怎么会有小维的名字出现？我让你帮忙检索的是跟佩恩科技芯片有关的数据，为什么会出现小维？！”

被布鲁斯这一打岔停下了动作的维克多，扭头看向布鲁斯。

刚顺着奥创的游走路线溜达了一圈的维克多，显然已经知道了布鲁斯和尼尔维的渊源，同时也看到了不少尼尔维的信息。

他面色严肃地向布鲁斯开口：“韦恩，我想，或许你应该跟你的小朋友好好交流一下。”

“关于你说的数据异常波动的芯片，动手脚的是奥创。”维克多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向布鲁斯解释清楚。

见布鲁斯和戴安娜都对奥创这个名字表现的陌生，维克多反应过来，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奥创，“他是斯塔克搞出来的一个人工智能设想，但数据核心是九头蛇的。”

“而编号A1101实验体，也就是你的那位小朋友尼尔维·斯塔克，他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一直在九头蛇的S级名单上。”

“九头蛇中心基地的防火墙破解需要一点时间，我怕引起奥创的注意就没有进去，但奥创现在盯上了尼尔维·斯塔克这件事毋庸置疑。”

随着维克多提供的信息越来越多，布鲁斯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尼尔维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奥创需要的，也是九头蛇需要的，或许你可以提醒一下你的朋友，让他注意安全？”

见布鲁斯沉默着，维克多耸耸肩，给了个不痛不痒的建议。

戴安娜在一旁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两人的神色都不轻松，开口问道：“奥创是什么？还有尼尔维·斯塔克，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一个邪恶的人工智能，并且现在正在寻找办法制作肉身，想要出现在现实世界。”维克多的语气沉沉，“而他的终极目标是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