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妇科医院·纽约]
“加油,琼小姐,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接生的产科医生不住地鼓励着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脸色惨白的女子,“再用力点儿,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那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子,虽然此刻因为生产而满头大汗,浅金色的长发被汗打湿贴在了脸上,五官因为疼痛和用力而有些扭曲,但这都掩盖不住她精致出色的长相。
“这么漂亮的人,又是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未来这么光明,做什么工作不好,要学人家给有钱人做情妇呢,结果现在生个孩子都没有人陪。”在边上打下手的小护士有些走神,她是今天刚被分配到这个医院来实习的,刚好遇上萨尔医生今天有接生手术,就跟着护士长进来增加实践经验了。
病床上,已经精疲力竭的琼,听到医生的话之后,努力憋足了最后一股劲,咬牙用力, “天哪,谢天谢地,终于出来了”伴随着琼浑身力气的流失,那个在母亲肚子里折腾了许久的孩子,终于出世了。
“哦萨尔医生,这个孩子……”作为助手的护士长,在看到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时,因为惊诧而不小心叫出了声,“他,他看起来实在是……”
“太白了。”被称作萨尔医生的人,把护士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没错,这是一个浑身雪白的孩子,因为刚出生,还带着点新生儿特有的粉嫩,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异于常人的肤色,这是一个得了白化病的孩子。
“嘀————”这时,机器发出的刺耳声音拉回了医生和护士的注意力,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个虚弱的产妇躺在床上!
“快!起搏器!”“必须马上输血!”实习的小护士手忙脚乱的在医生的指挥下帮忙,却并没有什么用,虽然他们当机立断的进行了抢救,从机器发出警报声到现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被称为琼的那名女子,心跳就遗憾地停止了,她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而这个本来就父不详,母亲又在不久前难产去世的孩子,刚出生,就成为了孤儿。
[福特孤儿院·纽约]
今年的纽约出乎意料的寒冷,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原本就萧条的街上,行人更是少的可怜。一个裹着黑色棉大衣的老头缩着脖子,嘟嘟囔囔地咒骂着什么,从亮着灯的门卫室走出来,费劲地打开了福特孤儿院沉重的大铁门。
不远处一个提着水桶穿着橡胶套鞋的中年男人冲老头打了个招呼:“嗨老汤姆,这么晚了怎么还把大铁门打开?”这是孤儿院唯一的园丁泰勒先生。
“别提了,刚五分钟前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是有大人物要来。”老汤姆不住的搓着手哈气,“也不知道我们这么个破旧的孤儿院,穷的连孩子们都要养不起了,能有什么让大人物看得上眼的东西。”
老汤姆说着就快步走进了自己那个小小的门卫室,不再跟泰勒多说,泰勒耸耸肩也提着水桶离开了,那些大人物的心思谁知道呢?
没多久,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孤儿院门口,下车的是一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男人的脸色十分冰冷,眉间有着常年皱眉的人才有的褶皱,一身黑西装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样子,边上的女伴虽然看起来面上带笑,十分和善,但在老汤姆眼中,总觉得她像是带了面具似的,笑的十分假。
这对男女走路很快,老汤姆分个神的功夫,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福特孤儿院·院长室]
“你们就是布罗德先生和罗拉女士吧,我是福特孤儿院的院长蒂尔斯,因为身体原因有失远迎,真是十分抱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面带得体的微笑迎接了那对年轻的男女。
“您太客气了,原本就是我们深夜叨扰,该是我们说声抱歉才是。”被称为罗拉女士的那个年轻女子笑着说道,“不知您说的那个孩子现在睡了没,方便现在带我们去看看吗?”
“当然,请二位跟我来。”
福特孤儿院是一幢十分有年代感的建筑,木制的地板因为年久失修,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咯吱”声,蒂尔斯院长推着轮椅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停在了一扇红棕色的木门前。
门内传来孩童的嬉笑声,在夜里稍显尖锐,布罗德听着那些声音皱起了眉,脸色更冷了,蒂尔斯转头冲着俩人歉疚地笑了一下,
“就是这里了,孩子们白天要帮孤儿院干活,也没有什么娱乐游戏,左右晚上没什么事,所以我们的熄灯时间定的比较晚,现在正是他们游戏的时候,难免热闹。”
她说着,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便打开了,从屋里探出一个酒红色的脑袋,“啊!是院长夫人!”那个开门的孩子扭头冲屋里喊道,顺便拉开了门。
“柯尔特,今天新来的那个孩子睡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从下午被抱到这儿之后,都没什么动静,只有刚刚安娜姐姐来给他喂奶的时候小小的哭了几声。”被称作柯尔特的男孩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