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飞的热武器搓麻将。从前这把剑刃还上锁、加保险,但在他跟在身边,宋枝香的胆子就更无法无天。
别说牌技,宋枝香根本不会玩这玩意儿。整理半天顺序,肩膀上趴着的“小雪”爬下来聚精会地帮看牌。
宋宁瞥那狐狸眼,突然道:“……它不会是小雪吧?”
“怎么会。”宋枝香睁着眼说瞎话,“你要跟我谈什么,不直说。”
“嗯……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讲。”宋宁思考会儿,反而转头看向王广默,“你是不是开始就不在乎你那个窝囊的妹夫,他是你钓鱼的工具,是食饵。你特意让他封印物298的消息,观察他、审视他,让他暴露在我们面前,以为他成为你对付密语的突破口?”
王广默表情不变,打出个东风:“我没想书生的手这么黑。”
“别这样说嘛。”书生推推镜框,像习惯撒娇似的,用带着书卷气的嗓音随口回句,“个暗河的走狗,居然杀掉那么多人而不惊动安全局,这其没有你的纵容吗?他又出在我经常露面的地方做这种事,我就算想信任他也很困难啊。”
刚摆完牌的宋枝香:“……”
……啊?你们仨在说什么?!
憋半天,句话没蹦出来,扔张牌出去:“八万。”
“虽然你的手黑,这么有用的线人都狠掐死。”王广默淡淡地道,“但你还是把地址告诉我。”
“是啊。”书生很懊恼,“我忘记把好姐姐算在里面。如果没有在,你道又如何?在我和首领面前活动,五分钟内就回头保护你的人,除宋枝香以外,不做他想。”
“002,”宋宁叫他的排名,目光却望向对面的宋枝香,“正义的守护者,却用无辜市的生命来完成己的目的,你跟我们也没太大区别啊,我真应该劝早点跟你割席。”
“如果不是这些东西。”王广默看眼不远处成箱的爆-炸物,那简直军-火的地步,连安全局内都未必有这么多,“宋枝香在我手里,就是位绝代的剑客,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在的剑下,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点,我是很相信你的。”书生声音轻快,“在你看来,如果摧毁‘人偶’,就算炸死些人又怎么样?但宋枝香不肯,跟你不样,为城市安全,连己的亲弟弟都下手。”
宋宁瞥他眼,脸色阴暗下来:“谈见初,别说找死的话。”
“好好好。”书生掠过这个话题,“所以,指挥官002,你要摧毁人偶的,究竟是为天下太平,还是为……你个人的仇怨。”
他杠张牌,优雅地把麻将垒上去,继续道:“你为保证妹妹的安全,把作为执行者的王小曼调身边,以为要在你面前,就永远不会先你而死。啊……真是美好的愿望。”
王广默的指尖轻轻敲下冰凉的牌面。
“那觉定很痛苦吧。”谈见初微笑道,“看着失控的妹妹冲出己的领域,被首领拧断脖子,像风筝样从高楼坠落——在之前,你没有任何任队友死亡。”
王广默闭上眼,缓缓地吐出口气,说:“人偶,你不帮我打他巴掌。”
“为什么?”宋宁转着张麻将问。
“书生经常勾引你姐,”王广默道,“不止次。”
啪。
宋宁好像早就想打他,很顺畅地甩下手,面无表情找补句:“不是我姐。”
不算太用力,书生受伤地揉揉脸,用那种“你底跟谁是伙的”质问的眼看向宋宁。
牌又转圈儿,三人齐看向。
宋枝香扔出张:“……幺鸡。”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用力地撸下小狐狸的尾巴。小雪的狐尾扫过来又拂过去,扒着桌子戳戳那张没用的牌。
宋枝香打出去,把整列往下压,听牌。
这个麻将桌底是为什么组建起来的。宋枝香脑内混乱地想,竖起耳朵听三人的交谈,把脑海的个个疑点全部理顺。
既觉己是边缘人物,又有种己在风暴眼的觉。
“说好,也没觉你是宋宁。”王广默语气平淡,“你是封印物组成的残次品,居然也妄想成为人类的亲人。你对施加的很多情,不过是你的厢情愿、无病呻吟。”
宋宁摸牌的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