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盘杨梅,要喂给沈檀漆吃,“您尝尝怎么样?”
沈檀漆从他手里接过杨梅丢进嘴里,被口中蔓延开的酸甜滋味酸眯了眯,随口夸道:“好吃,我爱吃。”
稍顿,沈檀漆眸光不着痕迹地掠过身边的郁策,又对兔哥儿道:“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少爷我啊,就喜欢穿白衣服的,可惜你不会舞剑,不然身上再佩上一把好剑,才更可心呢。”
到他的话,郁策目光看向兔哥儿,果真和自己一样穿了一样的白衣,他咬了咬呀,伸手接过盘杨梅搁在桌上,沉声道:“放下吧。”
兔哥儿登时急了:“你这人,少爷还等着我喂呢!”
怎么还有人半道抢活儿!
沈檀漆连忙出声安慰:“没事没事,谁喂一样。”
兔哥儿还再说什么,却见他们俩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当即咽下了将说未说的话。
白衣,负剑,少爷带的这散修不正是少爷口中最喜欢的模样么?
合着这是故意带人吃醋的?
做这行的,什么样的客人见过,兔哥儿立马明白一切,心惴惴,不敢再对郁策的举动有怨言,刚默默退到人后,却突然被沈檀漆抓住衣袖带了回。
“哎,别走啊。”沈檀漆意不减,倒了杯酒递给兔哥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晚上有空吗?”
兔哥儿前一亮,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连忙要道出自己的姓名,还没出口,忽地察觉到整座鸳鸯楼像是窜进了一股天山的冷气,脊梁骨麻了麻。
沈檀漆正在等他回答,突然前一个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郁策打横抱起。
“回家。”
声音沉极,手上力道把沈檀漆攥痛。
几个兔哥儿围上,怕他不给钱就走,沈檀漆窝在郁策的怀里,逞地偷了声,从手腕抹下一个镯子,朝人堆丢:“赏钱,拿,今晚本少爷玩的确开心!”
话音落下,身上箍着的手更紧,沈檀漆吃痛轻呼了声:“疼,轻点。”
下手没轻没重的,看是真的动了真气。
谁让郁策不老实留下,非要跟他犟。
沈檀漆幸灾乐祸地着,然而还没多久,郁策的脚步倏忽停下。
他愣了愣,以为到家了,抬看,发现自己只是到了一处隐秘暗巷,沈檀漆心顿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郁策,你别……”
还没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身子按在墙上,他的脚连地也碰不到。
“别在外面,”嘴里只模模糊糊逸出几个不清不楚的音节,像在威胁,又像讨饶,“你这样我可真要恼了,别闹唔……”
衣摆下伸进一只冰冷的手,将他悬在半空,身体重心全部靠在了郁策身上,沈檀漆感觉自己就像被大海风浪操纵的一叶扁舟,飘飘摇摇,摇摇欲坠,随时会从半空跌下。
好不容易郁策放过他的唇,沈檀漆终于以喘息。
“你疯了是吧。”沈檀漆咬牙,睛不住地看向巷子口,怕有人路过看到这荒谬一幕。
郁策沉沉看他,非但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将他举更高,在沈檀漆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中,淡淡开口。
“阿漆,还是你有办法逼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月上枝,倦鸟归巢。
被折腾过,沈檀漆衣摆下颤抖着双腿,扶着郁策,缓缓朝客栈走。他今夜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郁策闷在心底的怒气。
人挺狠,劲挺大,他……挺爽。
“还是把孩子接回沈家住吧,这两天他们吵闹着要见爷爷奶奶。”郁策伸手揽着他,低声徐徐道,“阿漆,蛋蛋和二蛋很你,我也是。”
“每天每夜,无时不刻,在你。”
沈檀漆无力回答,只狠狠剜他一。
这混蛋,只在做完种事后才会餍足至极地说出心里话。
惯的,是他惯出的。唉。
“不过也不算完全见不到你,我常常在幻境里见。”
“你……!”
郁策伸手复又把他抱起,眷恋地在他脖颈间吻了吻,低声道:“好了,别逞强了,街上没人,我抱你回。”
阿漆总是害怕被人看见,兴许是因为在阿漆的个世界里,断袖之癖是什么不见光的事情吧。
沈檀漆挣扎片刻,没挣脱,最后还是躺平在他怀里,揪起郁策的衣襟挡住自己的脸,说道:“算了,今天伺候的还算不错,回家本少爷好好赏你。”
到他的话,郁策没忍住,轻轻道,“好,多谢少爷,”他俯下身,吻在沈檀漆通红的耳